楚狂不再遲疑,朝著哥布林頭領殺去,蕩寇這個技能,幾乎被楚狂用成了平A,那些阻攔楚狂的哥布林,都沒能活過一個呼吸,鮮血潑灑在楚狂身上的每一處。
從遠處看去,楚狂就像是穿上了血鑄造的鎧甲,那一路殺過來的血跡,形成了一條流動的紅毯,紅毯仿佛在地獄裏編織而成,來到人間,送來了他們的使者,一位鮮血喂養的戰士。
楚狂總算是從包圍圈裏殺了出來,他的胸腔劇烈起伏,粗壯的呼吸即使是隔了兩三米,也依舊能聽的一清二楚。楚狂此時麵對哥布林頭領,嘴巴大口喘氣,眼神卻死死盯著麵前的敵人。
楚狂身體的麻木酸痛都被飆升的腎上腺素所壓製,他此刻身體很疲憊,身上的傷口血流不止,渾身都有一種無力感,但精神狀態卻前所未有的好,生死一線的危機,血腥的屠戮,被逼到極限的身體,都讓楚狂受到了從未有過的刺激,此刻他輕飄飄的,不僅覺得身體輕,武器也輕。
楚狂臉上掛著張揚的笑,朝著哥布林頭領當頭劈下,這一刀並沒有使用技能,楚狂的氣隻夠用一次技能,他不確定哥布林頭領的實力如何,如果一開始就把最後的底牌打出去,要是對方接下了,想再殺就難了。越是危險越要冷靜。
哥布林頭領舉起手中粗壯的木棍,擋住了這一擊,刀嵌進去了一半,哥布林頭領大力的往地上一甩,楚狂不打算鬆手,被狠狠的砸在地上。楚狂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好在刀被砸分開了。
楚狂雙眼有些模糊了,他站起來,身形搖晃。哥布林頭領看著這個連站的站不住的對手,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他再次砸向楚狂,楚狂一個翻滾朝旁邊躲開了,哥布林頭領並沒有因為楚狂躲開攻擊而憤怒,他一棍接著一棍,眼神流露出殘忍戲謔,過了一會,他終於覺得煩了,他大吼一聲:“圍住這個爬蟲。”
周圍的哥布林聚集過來,把楚狂的周圍團團圍住,他們嘴裏怪叫著,手上的武器揮舞,朝楚狂做挑釁的姿勢。
楚狂沒有理會這群哥布林,他的眼睛依舊盯著哥布林頭領,眼神透露著瘋狂:“這是最後一擊了,來吧。”哥布林頭領看著這個不死心的家夥,高高舉起了自己的木棍,準備把這個家夥的頭砸個稀巴爛。
就在哥布林頭領舉起木棍的時候,楚狂動了,他朝哥布林頭領衝去,雙手握緊長刀,靠近哥布林頭領的時候,對著哥布林頭領的胸口,用出了最後一點氣,使出了一直沒有使用的技能,貫穿。
噗嗤,長刀刺過哥布林頭領柔韌的皮膚的聲音,甚至能在哥布林頭領的背後看到長刀的刀尖,楚狂發出低吼:“啊~~”用力把長刀一轉,抽了出來,鮮血湧出,一些還灑在了楚狂的臉上。
哥布林頭領神情驚慌失措,他丟下了木棍,雙手去堵胸前的洞,可血又從背後流出,他雙膝跪地,眼神漸漸失去神采,最後神情,沒有仇恨,隻有不理解,明明是自己把對方逼到了絕路,為什麼死的是自己呢?
屍體就這樣倒在楚狂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