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外部的一連連鑽心徹骨的疼痛,一方通行腥紅的眸子裏盡是一片死寂,仿佛這些痛楚他一點都沒有感受到。
腦中的圖片停留在被禦板翼撕裂空間殺死的畫麵,一方通行並不恨禦板翼,在學園都市那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弱者被強者宰掉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況且那個絕對能力者實驗,一方通行也累了,我竟會相信那麼無稽的事,難怪會完蛋,一方通行崩壞的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
在雙眼可見的黑色世界中,一方通行仔細回想過去的那幾年,似乎真正意義上值得記憶和在乎的就隻有一件事。
自己強行帶回來的最終信號,不知過得怎麼樣了?
切!暗中恥笑自己的天真,最終信號在那個家夥身邊應該會很幸福吧。
一方通行頓時腦中顯現了十歲呆毛少女無邪而富有活力的笑顏。
這份溫柔,真是便宜那家夥了。
……
一輪孤月無私灑下本身就不多的光芒,照耀著夜晚的大地黑暗。
正值夏季的悶熱,天氣顯得很是沉重,不管這份沉重對於普通的平民亦或是已經轟轟烈烈打了好幾年忍界大戰的忍者們。
但即使是最黑暗的陰影,一抹金色的閃光總是溫暖著自己的心靈,所以我可以歡笑的享受著每一天而不至於沉浸在無處不在的沉痛當中。疾行過程中,有著一頭長長的緋紅色發絲的少女紅著臉偷偷看著前方的金色少年暗想道,真的很謝謝你。
突然,倒吹著晚風打散了少女眼角的緋紅,一團刺眼的白色就這樣巧合的出現在少女的眼中。
剛完成任務的少女心情著實不錯,加上好奇心特別旺盛,在不經意間,少女的步伐微微的向白色的方向靠了靠。
“水門,你看!那邊有一個好可愛的白發小男孩。”
少女的一聲驚呼將前方開路的金發少年停滯在一棵幾十米的參天巨木上,少年戒備的緩緩地轉過身,一對藍色的眼睛警惕的上下打量著久辛奈口中可愛的小男孩。
戰爭正在一步步的白熱化,敵人裝作小孩降低忍者的警戒心從而下手的例子並不是沒有,就算久辛奈有著辨別惡意的能力,少年還是不敢大意。
遠距離看不出什麼,金發少年幾個跳躍間,穿過幾十米的樹叢,準確的挨在久辛奈的右側。確保周圍不存在危險,金發少年才有機會近距離觀測不知何時已落到少女懷中的一團白色絨毛。
久辛奈懷中的小孩極為瘦弱纖細,長長的睫毛,精致的臉蛋,粉雕玉琢,水門咋一眼真沒有辦法分辨小孩的性別。但看到久辛奈將自己身上的鬥篷脫落覆蓋在小孩的身上,水門臉上露出了了然、複雜的神色。
這個孩子是身無片縷嗎?戰爭遠遠沒有結束,不知還有多少個孩子會像他一樣,流離失所。
“呐呐,水門,我們收養他吧?”
久辛奈感受著懷中生命的顫動,忽然冒出的一句話讓一旁的水門大驚失色。
久辛奈呀,貌似你和我還沒有結婚的說,這個孩子歸誰撫養?還有村子也不會不加幹涉,誰也不能確定這個孩子是不是敵對國放入本村的伏子。
可是,水門在看到久辛奈嬌美臉蛋上期盼時,一道靈光自天靈蓋而過。
為什麼不可以?
自己不就是內心尊敬的自來也老師抱回來的嗎,久辛奈也不是木葉的原住民,出身渦之國的她看到這孩子衍生出了同伴之情了嗎?還有孩子撫養權的問題,久辛奈是不是在暗中提醒我,我該向她求婚了?
水門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當下裂開兩排大門牙,拍著胸部上的上忍馬甲鐺鐺作響,標誌性的溫暖的陽光笑容再次降臨在木葉村不遠的久辛奈麵前,溫柔的說道,
“當然沒問題!久辛奈,你說了算。”
“哈?!”
久辛奈驚訝詫異不可思議的看著目光堅定認真的水門,頓時一汪柔情流過心頭。
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的關鍵時期,村子對外來人口的控製極為嚴格,有的人甚至本著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原則在屠戮著外麵的平民。想讓村子同意收養外麵不知來曆的孩子,難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