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哥隻記得自己被那個女人電倒之後,又出現了一個“采花大盜”搶走了那個漂亮到不像話的女人,隨後沒多久就有人給自己的腦袋來了一下。
等他再次清醒時,發現自己正抱著一棵大樹,在距離地麵二十多米的樹冠上,而他的棉衣棉褲全被人脫了,掛在更高的樹冠上。
就連他的秋褲也被脫了,掛在大樹的最高處,露著兩條大腿在殘雪未消的大樹上晃蕩。
向哥被凍成了孫子。
哆哆嗦嗦的哭嚎聲從他嘴裏迸發出來。
他渾身都是僵的,根本無法往上爬去拿衣服,他隻能嚐試著抱著樹往下滑。
才滑了兩米,他忽然瞪大了眼睛。
隻穿短褲滑樹,被傷害最大的部位是哪裏?
每下滑一米,他就要哭嚎一聲,太特麼疼了!
花了足足半小時,疼的死去活來的向哥才回到了地麵上。
他一步一拐的向村裏走去,心裏發誓自己一定要報警!
那個女人絕對是山裏的狐狸精!
不然自己怎麼可能跑到那麼高的地方去?
剛走到半道,飼料廠的兩個青工急匆匆的找了過來。
“向哥......大事不好,咦,你玩成這樣?”
“你特麼才玩成這樣!衣服給我~!”
兩個同伴給貢獻了上衣和棉褲,向哥才感到自己又活了過來。
“剛才你說什麼大事不好?”
兩個青工凍得打了個冷戰:“哥,剛才臨時食堂那邊丟了半扇子肉,公安從一個無主的破口袋裏找到了其中一小半。”
向哥不以為意的繼續往打穀場的方向走。
“關我們什麼事?這有什麼大事不好的。”
沒了棉衣的青工吸了吸鼻子,打了個噴嚏:“可那口袋是咱們飼料廠的糧食口袋,人家公安要搜查我車上糧食。”
向哥臉色頓時一白。
“你特麼不早說!”
他飛也似的往打穀場跑去,要是被公安發現他們糧袋裏的貓膩,那就全完蛋了。
向哥氣喘籲籲的跑到自己單位卡車前,擠開人群還沒來得及說話。
就聽見有人指著他和身後的兩個青工說:“這個就是領頭的!”
向哥這才看清人圈裏,自己的幾個兄弟都抱頭蹲在地上,一大扇豬肉正被人從一個口袋裏拿出來。
而旁邊的空地上,幾袋子糧食混合著麥麩、沙子的東西被傾倒在那裏。
周圍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十二萬分的怒氣。
向哥想給自己一耳光,自己為什麼要跑回來?
還沒等幾個臉色凝重的公安同誌動手,憤怒的社員們就拿下了向哥和他的兩個同黨。
想必於人們發現的事情,半扇豬肉反而成了小事。
現場負責指揮的領導,看著那些沙子、麥麩,額頭的青筋一個勁的蹦。
這絕對是想害死他的節奏!
幹完這些事的楚雲生,帶著韓玉瑤遠遠的看著熱鬧,直到那六個飼料廠的青工都被看押起來。
這件事應該夠刑的。
救災工作繼續進行,雷紅旗在天黑前帶著大陳路過後溪村,在村裏住了一夜。
第二天雷紅旗回公社坐鎮,臨走的時候又給楚雲生安排了一件事。
“送東西?”
楚雲生摸摸腦袋,不是很願意的樣子。
他昨晚說好今天陪韓玉瑤一起守倉庫的。
“對,”雷紅旗指著一堆油布、帳篷、被褥和一箱子藥品,“你馬上開拖拉機送這些東西去馬鬃嶺公社,那邊也有災情,急等著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