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錯了行吧?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白桐看著歪歪扭扭的小紙條,心裏艸了一句,就隨手丟在旁邊的垃圾桶。
走到大路邊,看到一排一排的桂花樹,心裏邊就覺得晦氣。
白桐對這一街都很熟悉,她經常跟唐瑾旋走這條街,那時她年幼無知,天真的以為唐瑾旋隻是想跟她交朋友。後來沒成想,自己在人家心裏就是個賭約。
白桐歎了口氣,心裏越來越煩悶。
“阿童,你想好了嗎?”白桐接了電話,傳來母親的聲音。
“媽,我想待在這。”白桐冷靜了會回答道。
“可是你奶奶……”
“我可以忍。”
“好,我知道了。”這句話說後,白桐就掛了電話。
她自從回到老家,就各種說老家不好,想回到東莞那邊。在這之前,她的爺爺奶奶堅持說可以養,又找了個借口說大城市那邊又出了什麼病毒,萬一患上病可不好。媽媽無奈,隻好辦了轉學證轉到了老家。但沒過兩年,就傳來了爺爺的死訊……
據說是爺爺堅持下雨天釣魚賺錢,結果在水裏腳抽筋,溺死了。那天大家都哭得稀裏嘩啦,就連堂哥那種天生性對情感遲鈍的人都哭了。
我?我哭了沒?沒有。我並不是爺爺最親近的那個人,也不是離他最遠的人。因為那天,奶奶對我就更加的厭惡了。
家庭本不富裕,爺爺的離去讓奶奶獨自承擔4個小孩的經費。奶奶就用各種理由說我們兩姐妹不乖,想讓我們快點滾回去。我當然是覺得好的,待了兩年的農村,就可以回家了。(〜^∇^)〜
是想回家,但不想轉學。。兩年也是有感情,認識了很多好朋友!快樂的日子總不能說沒就沒。就當我告訴我媽不想轉學時,她對我的態度很強硬,要麼回去,要麼你就呆在這。
起初我是為了唐瑾旋他們,為了兩年的友誼!當時我就覺得自己多麼偉大。就跟媽媽吵鬧了起來,誰也沒理誰。後來我才發現,其實沒有我,她們也可以生活的很快樂。我的朋友大致都是兩年以上。除了唐瑾旋。遇見時她被別人調侃惡趣味,我出手就懟了對麵那個人。她很感激,我很自傲,覺得保護正義就是應該像我這種青春美少女做的事。不久而知,關係就扯上了,朋友勸我跟她少玩,我偏不信,我就杠上了。
她很弱小無助,看表情應該不是裝的。跟她在一起半個月,說快樂,嗯……說平淡吧,她總需要別人護在身後。
此時,白桐看到一隻狗在翻垃圾桶,紙條也露了出來。原來胡思亂想之後,她在這條街道已經轉了幾圈了!甚至,垃圾桶對麵口的一家老板正標著桂林口音吆喝著:“小妹妹,我看你轉了幾圈,又幾圈,是不是怕生,沒關係,進來吃碗麵勒?”
“不,不用了!謝謝叔。”白桐帶著幾分羞澀,趕忙拉好校服衣。心裏卻想著大叔,您別這麼自來熟,我害怕!(⋋▂⋌)
眼看10月底,天氣早就寒冷幹燥,白桐穿著單薄的校服外套。就這樣坐在長椅凳板上,看著那隻狗灰頭土臉的看上去垃圾桶裏沒東西可吃。那隻狗突然望向白桐可憐兮兮的。
白桐睫毛很長,長著一雙桃花眼,左側眼下一顆小淚痣,這可謂就是點睛之筆。在坐到長椅前,白桐吹了會冷風,現在沒有那些煩惱,就突然覺得很冷……白桐頭發烏黑細密襯顯皮膚較白。
白桐“嘖”了一聲,突然又覺得好笑道:“你過來,我就給你買吃的。”狗好像知道了般笑嘻嘻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