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怎麼向我們的後人說明,海洋以前是藍色的?
2023年8月24日,日本無視國際各界甚至日本民眾的反對,正式開始了將3萬多噸核廢水排進大海的計劃,這一天,海洋在哭泣。
一個輕的水質勘測員,掌著一條長長的木質工作舟,漂行在海南的一塊風景如畫的玻璃湖上,湖麵十分平靜,水也清澈見底,可以直接看到水底手掌大小的光滑的石頭;與這些相比,這裏的環境也頗有幾分姿色,白雲浮行在藍天之下,以一個十分和諧的比例占有著藍天的地盤;在藍天白雲之間,水鳥自由滑翔著,享受著大自然賦予給它們的權利,水魚好化也在水的下方飛翔,時而靜止,時而又如離弦之箭般飛脫,與水鳥上演著一場場追逐大戲。
這名年輕的水質勘測員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盡情呼吸著這座自然天堂裏的清新空氣。這時,一位年邁的長者緩緩地從唯一的一個船房中走了出來,他的臉上皺紋如波,頭上還頂滿了白發,他的身體非常瘦削,穿著水質勘測員特有的青綠色工作服,頭戴青綠色鴨舌工作帽,麵目慈祥地注視著他的晚輩。
“笠笙啊,就在這兒,把船掌住,再測一筆吧。”年邁的水質勘測員慈祥地笑著說。
“好的父親。”年輕的水質勘測員似乎意猶未盡,不過他還是痛快地答應了父親的要求。這名勘測員用長長的竹竿紮向湖底,放低了船的速度,水麵就如同被打破的鏡麵一樣,水波馬上以竹竿為圓心向四周擴展開來。之後,年輕的水質勘測員取來一個十分幹淨的玻璃瓶子,整理了一下特製的工作手套,走到船邊俯下身來,一手扶著船邊,一手將玻璃瓶伸入湖麵,湖水很快湧入了玻璃瓶,盛了個半滿。青年站起身,將玻璃瓶放在自己眼前注視了一陣,那水是多麼清涼啊,如琉璃般空靈,又如羽毛般柔軟,它們此刻都純潔無瑕地映在青年眼中。
不過青年並沒有看太長的時間,在確定水裏沒有任何可見浮渣後,他又從包裏掏出不大的一個雪白的特製儀器,將儀器的顯示屏握在自己手中,將顯示屏下的檢測線小心翼翼地投放入玻璃瓶中,僅過了幾秒,儀器便用數字的方式展現出了水質。
青年看了看顯示器,略顯無奈地對長者說:“爸,結果還是一樣,這湖裏的水質明顯超過了飲用需求,這幾乎都是肉眼可見的事情了,您為什麼還這麼上心?”長者聽了這話,又慈祥地笑了起來,往回踱了幾步,並沒有立刻回答少年的問題,他走到船房門口,抬頭看了看對天鳴叫的雪白色水鳥,神色似乎又凝重了幾分。
“笠笙啊,你父親我幹了一輩子的水質勘測工作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跟你講得很明白。爸是個沒啥學問的人,無法用你們當代人的話講明白一件事,就隻能給你舉一個例子了。額,這麼說吧,古代的每一個亡國之君起初都認為自己的位置坐得很安穩,他們大多都覺得自己的先人已經將國家治理的風調雨順了,自己昏暗欺壓一下不會有什麼損失,可結果往往是這些人遺臭萬年。你……懂了嗎?”
青年聽了父親這一番話,陷入了深思,之後,他輕輕點了點頭。
“哈哈,明白了就好,不明白也不礙事,”長者笑了起來,“水是生命之源,水質的好壞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全世界人的安危。陳笠笙,我給你取這麼一個名字也是有用意的,“笠”是漁者船夫用的東西,與水相掛鉤,是希望你不要忘記了咱們家世代理水的信念;而“笙”是一種開放灑脫人士玩的樂器,是希望你快樂灑脫,有詩書氣,明白了嗎?”
青年這次沒有深思沉默,點頭也更加堅定。
長者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那麼風輕雲淡地笑了笑,稍稍抬起頭望了望日出的方向,十分溫和的陽光灑在了這位慈祥的老人的臉上,陳笠笙覺得,父親的眼中放射出了一種淒清的光。老者轉過身去,走進了那個他剛剛走出的船房。船房內沒有任何多餘的花哨物件,隻有一個矮小的牆桌。老者在牆桌上一堆繁雜的物件中取出了一本比較厚的牛皮紙筆記本,並將它蓋在其它物品的上方,又順手拿起了牆桌上的一支老式鋼筆,在上麵做著記錄。
青年一直以來都不明白父親到底在那本厚書上寫著什麼,他也不太想知道,隻當是在記錄玻璃湖的水質罷了。青年也轉過頭去,不再目視著船房裏的父親,轉眼看著這人間天堂般的光景,心中不禁波瀾起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