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般溫祈酒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已經巳時了,她懶洋洋地從榻上爬了起來發了會呆才穿戴好,慢慢悠悠的往廚房走去。
這個點內門弟子都在修煉,隻有幾個值日的弟子在廚房忙活。
“溫師姐好。”
態度極其敷衍,甚至正眼都沒有給她一個,畢竟誰會對一個修煉不行,就知道擺爛的人畢恭畢敬呢,溫祈酒倒也不在乎,在廚房轉了一圈,隻找到一個已經涼掉的饅頭,她啃了一口,不好吃,溫祈酒乍舌,但是當下也沒有別的吃了也隻能乖乖的啃它,反正過一會就該用午膳了。
溫祈酒一邊啃一邊往自己的院子裏走去。
她躺在院裏的搖椅上,溫暖的陽光撒在自己身上,愜意的很,伴著微微搖晃的椅子困意再次來襲,溫祈酒的上下眼皮在打架,她打了個哈欠便打算睡去,在意識彌留之際她好像看見一個人影往自己這過來了,好眼熟像自己那個便宜師父……不對!就是他。
在元陽真人邁進院子的前一刻她站了起來。
“弟子見過師父。”
屈身行禮,元陽真人遠遠就看見溫祈酒躺在椅子上休息,他自然也是知道溫祈酒什麼性子,也並沒有過多追究。
“嗯,起來吧。”
溫祈酒疑惑,她這個一月都見不到一麵的師父怎麼突然來找她了,莫不是有人向他告狀了,要把自己逐出師門,想到這她有些後怕。
元陽真人見她遲遲沒有起身,是自己聲音太小了這孩子沒有聽到自己講話?
“起來吧。”
溫祈酒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笑了笑。
“師父,你怎麼突然來我這院子裏了。”
“來看看你劍練的怎麼樣了。”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溫祈酒來清緣宗快兩年了,一直都是渾水摸魚,果然還是要把自己逐出師門嗎。
“哈哈哈…還行吧。”
溫祈酒也隻能用笑聲來掩飾心虛,元陽真人看著她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玩。
“是嗎……”
他故意拉長尾音看起來像是對她的話表示懷疑,這可給溫祈酒嚇的不輕,但還是擠出了一個牽強的笑容。
“瞧你嚇的,過幾日你同楓眠和小竹一同出去曆練。”
“啊,哦,好的。”
溫祈酒木納的點了點頭,元陽真人見她同意了便轉身離開了,隻剩她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處。
不對,師父剛剛說什麼?曆練!啊,我?曆練?溫祈酒反應過來有些不敢置信,自己一個煉氣五重,曆練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啊!要不還是把我逐出師門吧……
話雖如此,她還是盡量說服自己。
“沒事還有師兄和師姐。”
——
溫祈酒那天好不容易起了個大早,當然是她自己認為的。
收拾好後她打算去沈楓眠的院子裏找他,親傳弟子的院子和內門弟子的院子離的還蠻遠的在加上本來就沒有幾個親傳,一路上溫祈酒一人都沒有遇見,寂靜的小路伴著清晨獨有的清香心情大好。
沈楓眠的院子離的不算很遠,沒走多久就到了,但意料之外院子裏居然不是沈楓眠,溫祈酒看著這個不速之客有些不爽。
院子裏,男人一身玄衣坐在石椅上雙手抱胸,閉目養神,長槍靠在一旁的石桌邊。
溫祈酒也隻能乖乖進去,坐在了另一個石椅上麵,陸明淵睜眼瞥了溫祈酒一眼,也有些不爽。
“掌門師伯也真是心大。”
話裏的嘲諷之意溫祈酒自然是聽得出來,她也不急,從石桌上拿了個蘋果啃了一口。
“有嗎?這不安排你來保護我嗎。”
陸明淵皺眉看向她,溫祈酒也不在意自顧自吃著蘋果。
兩人的交流就這麼不歡而散,陸明淵繼續閉目養神,院子裏隻有溫祈酒吃蘋果的聲音。
沒過多久沈楓眠便和沈竹一同回來了。
“抱歉,久等了。”
“無妨。”
“既然人到齊了,出發吧。”
沈楓眠從袖口取出幾張符,幾人接過,傳送符啟動,一陣頭暈目眩,便到達了目的地,溫祈酒胃裏翻江倒海,她是真的受不了,但是目的地她是真的接受不了,什麼竟然是雪原!她自幼便體寒,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寒意襲來,她立馬抱緊自己,果然還不如把自己逐出師門。
“師姐怎麼是雪原啊。”
溫祈酒被凍得不行弱弱開口,沈竹看向她。
“師父沒有和你說嗎?”
“沒有捏。”
沈竹看向沈楓眠,沈楓眠又從袖子裏拿出幾張符。
“師父怕你凍死,禦寒符。”
聽到這溫祈酒眼睛亮了,趕緊拿了一張,元陽真人一共準備了四張一人一張。
“我不需要這個。”
陸明淵擺了擺手,溫祈酒見狀,從沈楓眠那拿了最後一張,笑了笑。
“你不用,我用兩張。”
陸明淵白了她一眼,有些無語,溫祈酒沒在意他的態度,往左右手臂上各貼了一張禦寒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