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就是村子，村子裏舉辦著什麼會，這些市井氣息倒是讓謝知曉想到了一些往事。
（回憶）
“大人，大人，不好了！”
“何事，快快說來！”
“東市有一女子因醜陋要投河呀。”
“什麼！”王金石拍案而起，立馬帶著還在外侍弄花草的謝知曉去了東市。
隻見一無顏女此刻站在井旁，哭哭啼啼。
周圍卻沒人可憐她，隻因她太過於醜陋，太過於肥胖，不同於其它女子，美麗纖細。周圍反而議論紛紛。其中最大的聲音就是她性格不好，別人說她醜她還還嘴，比男子吃的還多，有男子之體態，卻無男子之德，實在不堪，不如投井死了去，也好過辱了他們的眼。
“都給我住嘴。”謝知曉有些氣不過，又不知該如何說。
王金山攔住了謝知曉，低聲說道
“沒有權利的勸告，就好比做笑話，聽聽就當一樂子。”但是隨後又高聲對著眾人說道
“你們嫌棄她吃的多，不過就是因為她不是男子，可男子又比女子多了哪些去，男子會的女子也能，自古洗衣做飯輪到女子手中，本是苛刻，為何要對她更是輪責，嫌她醜，可她礙著你們事了嗎？她醜到你們臉上了嗎？家因為她醜而亡了嗎？國因為她醜而破了嗎？一個醜，究竟有什麼值得你們說的，若是以後再像今日這般聚眾鬧事，首者下大牢，其餘的就罰些錢。”
事關利益，那些人也就散了去。
其實這無顏女並非投井，而是挑水，但是這些人的打擊辱罵，讓她有那麼一刻不想活，可當被官兵攔下來後，她知道，她是想活的。
王金山又回頭看著她說道
“世人對女子苛刻，你不要妄自菲薄，若你實在是受不了他們，可到我府上做女婢，也可豐衣足食，不叫他人欺負了去。”
“我，我有些無顏。”那女子麵帶愁惱
王金山輕笑，說道
“無妨，若是不自信可以向自己自信的地方發展，你記住，醜不是罪，不是枷鎖，要把自己活成自己想成為的人。”
“我明白了，大人。”那女子眸中透露著堅韌。
——
“哥哥，剛才。”謝知曉不解
“你可知為何我不讓你指責那些人。”
“因為我沒有官職。”謝知曉答到
“不，是因為你既沒有官職又沒有無賴，與無賴鬥爭光靠官職沒有用，沒有權利的時候，你要比他們更無賴更狠，有權利的時候，還要狠辣，比說的我們說不過，比武比無賴比權我們還不行嗎，對正確的人以勸誡，對壞的人以無賴，方可大道。”
“可世間之事那麼多，兄長可會一件件多做下去，直到成功呢？”
“你也說了，世間之事多於牛毛，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世，但誌之難也，不在勝人，在自勝也，道雖邇，不行不至，事雖小，不為不成。”
“這樣嗎？”
“當然。”
兩人也結束了語言，坐上了回府的馬車，一路上，看著市井繁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與活，事情不同，活法不同，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麵，如此，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