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鶴哥你知不知道，棟哥大清早抓人沒抓到，在辦公室瘋狂查監控呢！”
章馳嘴裏叼著一個半個臉大的麵包，但根本藏不住臉上的幸災樂禍。
“嗯。”
“但是我聽說哦，職工宿舍那邊由於沒什麼人住，久了沒電都沒人知道，根本看不了監控，棟哥怕不是要氣死。”
章馳講得越來越快，一不小心噎著了。
他咳嗽著，不停拍著鬱風鶴的手，指指鬱風鶴桌上的水杯。
後者以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手上卻老實地把水杯遞過來。
“嗝～感謝鶴哥救我一命。”
鬱風鶴擺擺手，收拾著抽屜裏的試卷，開口道：“沒事。”
班長的腦袋從門外探來：“出操了大哥大姐們，快點出來了！”瞥了一眼教室裏悠哉吃著麵包的章馳，氣得要死，“章馳你別吃了快點收拾掉！”
“哎哎好好好。”章馳胡亂將麵包塞進嘴裏，披著外套跟上了班級隊伍末尾。
..........
陽光著實刺眼，鬱風鶴抬手遮擋，才勉強看向主席台。
吳國棟挺著個肚子，穿著一身很不合身的西裝的身影出現在主席台上。
調整完話筒高度，開始侃侃而談：“上周，本校開啟了學習新政策......”
章馳捅捅鬱風鶴：“鶴哥，這些老師是真沒意思，來來回回講的就這麼點，還沒我們的事，叫我們下來浪費時間幹嘛？”
“不知道，可能吃飽了撐著。”誰知道下一秒你棟哥又整能出什麼新活。
二人各說各的，一則通報卻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講了二十幾分鍾的吳國棟絲毫沒有疲憊的模樣，越講越興奮：“今天早上，我在職工宿舍後發現兩位學生翻牆，你們兩個最好自己到我辦公室說明事情經過，千萬不要被我查到是哪位同學幹的，不然下個星期全校通報批評！”
然後深吸一口氣，看著台下兩千多名學生，“散會，請大家有秩序地回到本班教室開始上課。”
人群稀稀拉拉地往前挪動著，密集的人群中總會有幾個倒黴蛋被踩到鞋。
鬱風鶴回到教室，看見章馳拿著“不要錢”的一大把餐巾紙擦他的被踩得黑漆漆的鞋。
看見抽屜裏的紙少了一半，鬱風鶴無奈地歎口氣，擰開水杯打算喝水。
他忽然顛顛重量，察覺不太對。章馳大概隻剩了一口，杯裏的水卻有一半多。
怕有人對會自己下手，雖然自己沒什麼價值。鬱風鶴再三思考過後，還是決定把水倒了然後再洗一洗杯子，重新裝一杯。
駱隕坐在樓梯上，在角落看著鬱風鶴的一舉一動，直到鬱風鶴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才戀戀不舍地往樓上走去。
樓梯上，駱隕被身後的人一把抓住，回頭一看，是那個最開始說鬱風鶴壞話的李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