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娘親(1 / 3)

為了接鄭從心回家,荊王府又派出了一輛馬車,趕車的是一位穿著一身白色儒袍的年輕人,這年輕人眉清目秀,麵如冠玉,膚色白皙,鼻若懸膽,一雙鳳眼猶似秋波流動,多看一眼都會被勾了魂去。

此時的他正站在馬車旁,背靠著車廂,手裏拿著一本書,正在細細研讀。

這年輕人看書看的好像入了迷,時而眉頭輕皺,時而淡然微笑,看到了精彩處,這年輕人輕輕開聲,說了一個妙字,引得來逛街的大姑娘,小媳婦紛紛側目,等看清了年輕人的樣貌,紛紛羞紅了臉,連忙低頭,偷偷的看。

好一位風度翩翩的俏公子,也不知是誰家的,娶妻了沒有。

“近南哥,書拿反了!”鄭從心用極小的聲音說道。

鄭老太太抱著鄭從心在馬車旁站了多時,這年輕人都沒發現二人,鄭從心隻好出言提醒。

年輕人連忙把手中的書塞進懷中,從鄭老太太手中接過鄭從心,把他放進了車廂之中。

“你這孩子,隻要出來就犯癡病,沒救了!”

鄭老太太點了一下年輕人的腦門,有些責怪的說道。

年輕人摸了摸腦袋,微微一笑,這一笑更是迷的那些偷看他的女子連忙捂住嘴,仿佛自己的心馬上就要從嘴裏跳出來。

年輕人取出上車用的小凳,攙扶著鄭老太太上車,把馬車調了個頭,向南城的方向駛去。

偷看他的那些婦人有些惋惜,這怎麼就走了呢?都怪自己不夠膽大,沒去問他的姓名,也不知這一別,還能否再次相見。

趕車的年輕人叫陳小頭,是府裏廚子陳大頭的親兒子,在鄭從心還未出生時,他們父子倆就跟在鄭宏願身邊,他是鄭宏願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從小就長的可愛,跟瓷娃娃一樣,鄭宏願夫婦倆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夫妻倆覺得這麼漂亮的孩子叫個陳小頭,有些糟蹋了孩子的好樣貌,便給他改名叫陳近南。鄭宏願還寫了一句,平生不識陳近南,縱稱英雄也枉然,可見他對這孩子的期望。

這世間的事往往都是事與願違,真正順了心意的真是太少太少,這改了名字的陳小頭長大了,樣貌倒是沒殘,自是越大越帥氣,但這性格卻出了些問題,雖然問題不大,但也讓鄭宏願夫婦和府裏的其他人,感到煩心。

鄭宏願也把那兩句滿懷期望的詩,換成了,裝B犯,早晚挨幹,這樣的俗語!

上車後,鄭老太太就擼起鄭從心的衣袖,想看看他的傷勢如何。

鄭從心嘻嘻笑了一聲,也不知是被鄭老太太弄的發癢,還是故意發笑,安老太太的心。

“奶奶,你怎麼知道我傷了胳膊?是誰告訴您和我娘的?”

鄭老太太見鄭從心的胳膊並無大礙,隻是有些地方還有些淡淡的淤血,青斑,先是開口罵了幾句,打人的天誅地滅,永不超生,口舌生瘡,腳底流膿什麼的。然後才說道,

“晌午的時候,皇後娘娘帶著個叫什麼麗妃的婆娘,來了咱家了,還帶了好些禮物。幾個人剛開始也聊的歡快,但皇後說你被她家的幾隻狗崽子傷了胳膊,又從學堂不見了,夫人就立刻來了火氣,要我們送客,還把禮物都扔了出去。皇後娘娘見夫人發了火,就開始勸夫人,說都是她家的不對,莫要氣壞了身子。但那個叫麗妃的婆娘說起了風涼話,說什麼小孩子玩鬧受傷在所難免,還說夫人小題大做,不懂規矩!夫人剛要動手教訓那碎嘴婆娘,皇後娘娘就抽了那婆娘十幾個嘴巴子,嘴都扇出了血,又讓隨行的嬤嬤把她捆了押回宮裏,這才勸住了夫人。要我看,還是打的輕了些,這種碎嘴的婆娘,就應該縫了她的嘴,免得以後給家裏招禍!”

鄭從心聽後,心裏盤算著,麗妃來家裏做什麼?喔,想起來了,麗妃是周烈的親娘,今天這事就是他兒子周烈引起來的。這事鬧的越來越大了,該如何變小呢?不知不覺鄭從心的小臉上又浮現出一副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