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盡的火堆(1 / 1)

黑夜裏,少年和少女並肩走著,為彼此點亮了火光。

就這樣,他們說說笑笑,向前走著,走著…

有一天,少女轉過頭來,看向少年,說到:“這火光太引人注目了,他們會責備我們的,就讓我們暫時熄滅火苗,行嗎?”

少年喋喋不休的嘴止住了,看著少女,良久,才從雙唇中擠出一個字。

“嗯。”

火光熄滅,胸口處隻留下了一堆灰燼。

那句在屏幕上閃爍著的話,是那樣冰冷,將灰燼中最後一點火星熄滅。

“是我辜負了少年那熾熱的愛意。”

張安雨隻是拄著臉,對著窗外發呆。

薑峰和陳濤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看到張安雨這樣,忽而平靜下來。

張安雨不是個老實的人。

這已經在全班都是一個常識,今天這麼反常,必定有鬼。

陳濤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走了過去。

“兄弟,想啥呢?”

“盛京雪景如此美麗,卻沒我的份。”

“別整的文鄒鄒的,說人話!”

“勞資犯,你起開。”

陳濤的眼睛眯成了滑稽眼:“咋,失戀了?”

“滾!”

一腳,陳濤如張安雨所說,滾了出去。

“(消音),都快考試了還打我,咋,打殘了少一個競爭對手是吧?”

“沒工夫搭理你。”

夜晚,張安雨在床上輾轉反側,死活睡不著,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最後,一下蹦起來,抓出手機,一個電話就錘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張安雨的眼角不知何時泛起晶瑩,蹲在了牆角:“(消音),我真(消音)的是個(消音),啥事都隻知道哭…”

黑霧湧出,一收一張,像個肺在呼吸,少年在哭,但無聲,隻是不斷抽搐著。

第二天,月考考場。

哨聲響起,卷紙發到了手中,少年抹了抹紅著的眼眶,提筆就是一頓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瞎蒙。

當然,黑板上“第二考場”四個大字足以說明一切,堂堂張安雨,怎麼可能瞎蒙?

文試,毫無特點,除了答題就是檢查,第二考場正經人誰作弊啊?

武試,當然,五人一組,淘汰賽,不許下死手,救護車就在旁邊,一堆裁判看著,就算你頭鐵,打算扛著,不說重傷,勉強輕傷都給你抬下去好嗎?

張安雨、薑峰、陳濤、王所長(chang)、魏致遠五人圍坐在一個小桌前,每個人都是滿臉黑線,他們除了張安雨和魏致遠,一個打過架的都沒有好嗎?突然讓打架,咋整啊?

再看看對麵,妥妥一群不良,純靠武試活著的,天天打架,沒法打啊。

“咋整?”陳濤捂臉,“咱一堆書呆子,武試120分好嗎?”

“涼拌。”

“張安雨,看你了!”

張安雨正在把玩學校發的棍子,木頭的,不咋結實,但一定很直,發到手裏那一瞬間張安雨眼睛都亮了,這會也不管啥戰術了,上去就是砂紙磨啊,皮都磨掉了。

“叫你哪!”

“唉!不是,我純純一老蔭蔽,沒有戰鬥力好嗎?”

薑峰嘴角一揚:“我有一計,不知你們肯不肯聽?”

賽場,兩隊隊員握手,張安雨異常熱情,挨個握了一遍,給對麵都整不好意思了,伸手不打笑臉人嗎。

兩隊走到警戒線後,張安雨打了個響指。

“啪”

對麵突然都戴上了痛苦麵具,慘叫連連,雙手腐爛,直接被抬走了,給全校都整震驚了。

“老師,他們作弊!”

“駁回,又沒說不許玩陰的!”

兩邊眼瞅著都要打上了,教導主任直接出手:“誰打架直接處分!”

瞬間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