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莫子珩大老遠便衝著正在庭中閑坐著的林興幾人大聲喊著,一邊急匆匆地向這邊跑過來。
“莫兄,你別著急,慢點…”秦思堯連忙上前扶著上氣不接下氣的莫子珩。
“聽說啥呀?”林興一臉好奇的站起身,往前湊。
“任…任兄…”莫子珩大口喘著粗氣。
秦思堯遞給莫子珩一杯茶,莫子珩接過,仰頭一飲而盡。
莫子珩喝完,站在原地,稍微順了順氣,激動道,“任兄被他爹給關起來了!”
“什麼?”幾人異口同聲,語氣裏滿是驚訝。
“這是為何?”秦思源總是有著一種與少年不相匹配的冷靜之感。
“聽說啊,這任大將軍要讓這任兄迎娶陳沅沅,任兄不應,便被關了禁閉。”莫子珩攤了攤手,一臉無法理解。
“看來這富家貴公子的生活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好啊。”秦思堯就近坐下,單手托著下巴。
“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這還是任大將軍親定下來的婚事,看樣子,任兄這次是逃不過嘍。”莫子珩把弄著手上的一根狗尾巴草。
“那倒也未必,我們與任兄雖相識不久,但就這段時間的了解,任兄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不會那麼輕易辦自己不願的事情。”秦思源仍舊是淡淡的語氣。
“秦兄這你就不知道了,這顯貴聯姻,表麵上是兩方結合,其實是多方利益的周旋,影響重大,雖不知這陳家是什麼來頭能夠攀上第一將軍府,但是能得任將軍親定,必不會隻是一命之恩那麼簡單的。”莫子珩解釋道。
林興默默聽著,手中不自覺地揪著亭側的小樹樹葉,綠中泛黃的樹葉灑落一地。
“林大小姐,這樹是跟你有仇嗎,你再揪下去,這樹都要被你給薅禿了。”莫子珩沒好氣地說道。
林興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滿地的落葉,尷尬地笑了笑。
莫子熏看了看林興,若有所思,“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隻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任公子好歹是我們的朋友,如今遇上麻煩,我們豈有袖手旁觀之理。”
秦思堯來了興趣,“你想怎麼辦?”
“他被禁足在任府出不來,我們總歸是能進去的吧。”莫子熏雙手抱在胸前,顯得胸有成竹。
莫子珩好像猜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會是想去任府把任兄偷偷救出來吧。”
“聰明!”莫子熏對著莫子珩的腦袋就是一個腦瓜崩。“林興,你意下如何?”莫子熏轉頭問林興。
林興揪樹葉的手突然停在了空中,“我…我沒什麼意見…”林興腦子裏亂糟糟的,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我…我聽你們的…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般婆婆媽媽的了,這可不像我認識的林興。”莫子熏拾起一盞空杯子,拍在桌子中央,“就這麼定了,明日一早,出發第一將軍府。”
“真是瘋了,這哪裏是救人啊,分明是羊入虎口啊。”莫子珩嘀嘀咕咕道。
莫子熏循聲過去,瞪了莫子珩一眼,莫子珩吃癟,乖乖閉上了嘴巴。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麼,明日一早,啟程!”莫子熏拂了拂衣袖,揚長而去。
餘下的幾人留在原地,還在慢慢消化剛才發生的一切。
“瘋了…瘋了…都瘋了,要是讓爹知道,我得橫著從莫府大門出去了…”莫子珩滿臉的不高興,“不對不對,這要是讓任將軍知道,我們違背他的意思去解救任兄,那我還能好好的回到莫府嗎…!”莫子珩越想越覺得害怕,隻得哎呀一聲癱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