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風沙亂了比卡尼奧的發絲,一望無際的沙土終於出現了不一樣的風景。
前麵隱約出現了很多圓形的石頭,散落在地上,沙舟也顛簸了起來。
“前麵應該是港哨了,那些聯邦警衛不好糊弄。”妮露撫了一下發絲。
沙舟穩穩的停在沙港,港口中央是一個巨大的傳送門,兩邊有一群帶著褐色帽子的士兵在那裏盤問前方的一個奇怪的旅人。
“哨哥,我這是小本生意,給個方便吧”那旅人頭戴絲巾,渾身上下隻露出一雙滄桑的眼睛,他向著哨上的士兵低頭哀求著。
那哨兵翻開了那人身後的巨大車子,車裏裝著一個大籠子,籠子裏一隻六足的大鳥匍匐在裏麵。
“你這隻長者有沒有見過血?!”那士兵語氣有些不耐。
“還沒,我都把他蒙在車裏,從沒放出來過,哨哥這是買路的星石,通融一下。”那旅人從兜裏掏出來一堆碎石頭塞進了那士兵的手裏。
那士兵看了看,大概是傳送的兩倍價格,也就沒多問,細細看了看車上的其他雜物讓開了身子,那老旅人轉了一下車子的底座,車子慢慢悠悠的走進了傳送門。
“下一位!”
妮露扭動著性感的身子從沙舟上走了過來“哨哥,我們想去弗萊耶,這是過路錢,都是做生意的行個方便。”
那哨兵沒收打量了一下妮露“把沙舟打開,檢查一下。”
其他兩個士兵拿著能量槍走了過去“舟上的人都下來!例行檢查!”
唐木觀一行人慢悠悠的走下了沙舟,他們古怪的服裝讓那哨兵皺了皺眉頭。
“你們是做什麼生意的,都是那裏的人?”哨兵看著這群怪人,心裏盤算起來,這群家夥一看就是從那些三不管地帶出來的。
“哨哥,我們是在沙堡做酒館生意的,這些都是我的夥計。”尼露笑著和那個哨兵解釋。
“你們有聯邦發的身份石嗎。”
比卡尼奧站了出來,從腰間掏出了他引以為傲的機械師的勳章。
那哨兵拿起了勳章看了看,有些驚訝的瞄了瞄眼前的這個男人。
“原來是聯邦的傳說機械師啊,這樣的人物在這種小地方可不常見。”
比卡尼奧笑了笑,沒有說什麼,把那機械師的徽章又掛在了自己的腰間。
這時沙洲上的兩個哨兵也從沙舟上走了下來,他們向著麵前的這個哨兵表示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哨兵收了他們一路人的過路費,轉頭就開始放行了。
在沙洲從傳送陣駛過,其中的一個哨兵走過來,在他的耳畔小聲的說道“米瑪長官這群人很可疑啊,我們為什麼不多盤查幾句?”
米瑪唏噓了一下“能和傳說中機械師混在一起的人,就算有什麼事情發生,也不是我們這些小嘍囉該管的,隨他們去吧,我們每個月俸祿少得可憐,你還想攬下這種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哨兵了然的點了點頭,在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裏,能夠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順利的通過了傳送門的眾人鬆了一口氣,前麵就是剛剛通過傳送門的那個蒼老的旅人。
周圍都是些奇形怪狀的植物,參天的大樹三人也環抱不過來,周圍密密麻麻的全是奇怪的草木,還有嘈雜的蟲叫聲,鳥叫聲,還有一些奇奇怪怪動物的叫聲在這林中環繞。
周圍的空氣裏散發著泥土的味道,有一絲發甜,有一絲發酸。
沙舟不止可以在沙漠行走,也可以把輪子伸出來,走在泥濘的路上,就是它的前進速度特別的緩慢。
“剛剛我就想問了,他那籠子裏裝的是什麼?”吳行疑惑的撓了撓頭指著前麵的那個旅人的籠子。
“那東西叫長者,他們雖然有翅膀,但是不會飛,通過六個腿走路,我聽家裏的老人說,那東西不能見血,聽說會發生很恐怖的事。”尼露思索著說道。
“如果他們見了血會怎麼樣?”吳行轉過頭問比卡尼奧。
“我在聯邦的圖書館讀到過,那東西如果見了血的話,他們會變成人。”比卡尼奧笑著說道。
“人?會變成人,和我們一樣的人嗎?”吳行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