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走出來的中年男子簡直需要林梵仰視才能看得容貌。一張臉孔粗獷猙獰,臉頰上還有深深的刀疤。雙手,雙腳,都被精鋼鎖鏈鎖死。正咧著嘴角藐視林梵。
“嗬嗬,你沒見過就算了,本以為還想考慮下放你出去,但你偏偏不說人話啊...”林梵很無辜的聳了聳肩,根本沒有理會中年男子那幾近暴走的表情,轉頭走了。
身後響起這位中年男子暴怒的吼聲,響徹地牢。在這裏幾乎每時每刻都會有這樣的聲音,即便會被上麵守門的士兵聽見,也不會惹起過多理會。繼續深入,又問了幾位牢房中人,有的是真不知道,還有的根本不會多說半字。
林梵越走越是覺得心生煩躁,偌大的地牢,他要如何去尋找一個人,甚至現在想要找到回去的原路都無法辦到了。正悶頭走著,一處拐角,剛剛拐過——
‘踏踏…’忽然從林梵對麵聽到了腳步聲,林梵瞬間抬頭看去…
“什麼人!”對麵一道有些熟悉的驚叫聲響起,正是那一隊五人小隊,前麵隊長橫矛怒視林梵。
突然狀況令林梵有些未能回神,但帶隊隊長可是快速衝來,吼道:“大膽狂徒,竟敢闖入地牢禁地,還不束手就擒!”一陣寒光閃爍,鋒利的矛尖直刺林梵。
雖然這位隊長反應夠快,也想趁著林梵愣神之際抓住機會,但他還是忽略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他的衝擊對林梵來說簡直…太慢了。
林梵竟還在皺眉思索,直至寒光臨近,他就那麼隨意側身閃躲,同時單手猛然探出,一把抓住了隊長刺空的矛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隊長反愣之時,單臂用力扯動,連長矛加上這位隊長直接拉至眼前。
‘彭’一聲悶響,這隊長便雙眼翻白,緩緩倒地。眼見這一幕,剩下四位士兵怎還敢上前戰鬥。紛紛轉頭想要向外逃跑,但他們又如何能逃過林梵的掌握。隻見林梵戰氣流轉,如同一陣黑風,眨眼間三位士兵悶哼倒地。
而最後一位士兵,覺得身後一陣疾風襲來,就在他準備放棄反抗閉眼等待時,疾風從他身側閃過,似乎出現在了他的身前,接著一道輕聲響起——
“這位兄弟,能否借問件事情。你可知道前些日子關押進來一位意都人。他是我的朋友,我想要去探訪一下。你若告訴我便沒什麼,若不說…我想旁邊這些牢裏的兄弟們甚是喜歡與你洽談一番。”
聽到聲音,士兵不由得立刻睜開雙眼,眼神中先是流露出一抹詫異之色,有些沙啞的點頭說道:“我們…我們就是要去提審那個意都人的。”說完,左右瞥視了眼牢房內那虎視眈眈的囚犯,嚇得他渾身顫抖。
林梵真是覺得自己撞了大運,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直接跟著這隊士兵更快一些。押著這位似乎被嚇得不輕的士兵快速離去,至於倒地昏迷的四位,估計等他們醒來林梵也早就逃之夭夭了。
有了士兵帶路,轉過幾個彎路,很快便來到一間被單獨隔離開的牢房。說是牢房,但這裏燈光明亮,甚至連床鋪茶幾都一應俱全。林梵一眼就看到正在茶幾旁邊端坐看書的意都人-莫爾。
他倒是沒什麼變化,也沒受刑罰,更是連手銬腳鏈也沒有佩戴,看到前麵的士兵還露出一抹笑容。可隨後看到林梵的時候,他卻出乎意外的大吼道:“有刺客,有刺客——”
林梵差點一個踉蹌跌倒,怎麼也想不到莫爾會說出這樣的話。輕咳幾聲,隨手擊暈士兵,然後解下麵罩,微微一笑道:“誰是刺客?大個子,你把我忘記了嗎?”
莫爾先是看著士兵倒地,剛想發怒,卻又看到了解下麵罩的林梵,驚叫道:“哦,上帝!原來是你。”看來他還記得林梵。緊跟著,還沒等林梵說話,他又繼續微怒道:“你這家夥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這可是帝國牢房,你這樣會受到帝國通緝的…”
“停——”林梵實在聽不下去莫爾的廢話,抬手叫停,深吸一口氣,略微平複道:“這些廢話等出去再說,現在你必須跟我走,我有事情找你幫忙。”
說完林梵上前就要斬斷牢門鐵鎖,這下莫爾也急了,怒瞪林梵大吼道:“不——我不會出去,我是一位教徒,我有自己的信念。等你們的將軍審查完我,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這裏了!”
“教徒?”林梵也是一愣,他才知道莫爾原來是位教徒。放下正要斬斷牢門的單手,轉而從腰間掏出兩半摩羯徽章,豎在掌中,嚴肅問道:“你可認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