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見賊人逃遁,才上前詢問顧老細節,前後發生何事。
“也許是異地而處,老夫總是睡不踏實,半夜忽聞馬匹哀嚎之聲,確認公子你安全之後,於是前去馬廄查看。便見一身著夜行衣的歹人行凶,殺害馬匹,那人見我前來相阻,便與我動手。
不曾想他也是個先天高手,老夫出來匆忙,未帶刀刃,隻用拳腳對敵,接連幾招難分對手。馬廄本就狹小逼仄,對方還有意打破燈盞,引得火起。
後來我便不在與他纏鬥,呼人救火,說明情況,又吩咐小二將你接出,隻是這賊人一直未走,好像在挑釁一般,站在不遠處看著,我忍不住氣上前和他又過了兩招。
奈何對方動作敏捷,輕功絕妙,最終還是被他逃了。”
洛河點了點頭,明白了此事前因後果,就是不理解先天高手來這偷馬是為了什麼,這說不通啊,以對方身份,完全沒有必要如此行事,肯定還隱藏著其他目的。
這些暫時也難想的明白,不如先問點關乎切身利益的事。
“顧老,我們出來帶著那兩匹馬怎樣?都被他殺了麼?”
顧老點了點頭也是歎口氣道:“這客棧本就不大,像我們這樣來往的人也不算多,馬廄裏一共就五匹馬,被他害了三頭,傷了一頭,還有一頭受了刺激跑了。”
壞了,這可就有些倒黴了,明個上山尋找水鶴道人所在的洞府。沒有馬匹會麻煩許多,單單是所能進山的距離便要大打折扣,得看看能不能讓客棧掌櫃的賠上兩匹。
與此同時火也已經被撲滅了,本就是馬廄失火,連帶不大,而且發現的還早,在客棧等人接連忙活之下終於給撲滅了。
事後客棧掌櫃的還與眾馬主商議,退了幾兩銀子,並許諾在店期間吃住全免,這才安生下來。
後來尋馬的小二也回來了,不過隨他回來的除那匹受驚的馬,還有一票身著衙門服飾的官差。
對方領頭的捕快詢問了客棧的掌櫃事情起因,然後又問了幾個親眼目睹的房客,點點了頭,此事也算清楚明了,而且人證物證俱在,沒什麼可疑的。
後又盤問了下顧老對方的形態相貌,身形高低胖瘦,武功門路等等諸多問題。顧老也不願透露太多,既然在場沒人能看出對方是個先天高手,也沒必要點破,不然他們此行會也會受到重視。
一個先天高手能鬧的亂子大了,隻靠官府的衙門的那點人可鎮不住,而一旦暴露了自己的武道修為,搞不好一言一行搞不好都會被監視。
顧老隻是簡單描述了對方的身形,沒看到臉,並說對方輕功很好。
捕快也沒說啥,畢竟這種有些武功在身的綠林人士,沒幾個傻子,燒殺搶掠的時候夜行衣是必備的,隻要不被人當場發現,事後脫下來就又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好人,難查的很,一般這種事最後都不了了之。
除非是真惹到什麼大人物,被查個底朝天,然後再扣上幾頂帽子,到時候黃泥掉褲襠,不是史也是史了。
臨走前,捕快聽說他們這些房客之中有不少是外地來的,就拿出了一張畫像,問他們有沒有見過此人。
大家都是接連擺手,說沒見過,沒見過,還有人好奇詢問,捕快隻說是朝廷要犯,所問的人還想細細深究挖出些故事聽,然後就被捕快們嗬斥。
“沒見過的,就不要妨礙朝廷辦案。”
洛河表麵上波瀾不驚,實則內裏卻暗潮洶湧,那畫像上之人分明就是之前從客棧出來時遇到的怪人,而且那畫像下麵還寫著通緝之人的名字。
李二!
李二未死,還被朝廷之人通緝,難道朝廷那邊說的都是真的,押送途中被李二給逃了,那他妻子餘氏又在哪裏,莫非與顧老交手之人便是。
但仔細想想卻覺得與顧老交手之人,應該不是女子,這些從一些細節是可以辨認出來的,比如說喉結,比如說胸部,嗯,大概率不是。
當然洛河也沒有自告奮勇上去稟告捕快,說自己見到了李二雲雲,畢竟他也不傻,被卷進這等麻煩事裏麵,他們還怎麼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