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從窗戶玻璃照射到病房地麵上。窗戶被秋風吹的開了窗,吱吱呀呀的響著,一開一合。
一陣冷風拂過我的臉,我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緩緩睜開眼,往窗外看去。
窗外的街道兩旁的常青樹樹葉黃綠參半,街道上散落了一地的落葉,偶爾車流人行,落葉隨風飄舞,落在大地的各個角落,多了幾分孤寂。
“總感覺之前發生了什麼?”我心想。
我仔細一想,大腦一片空白,歎了口氣。
“小姑娘,怎麼唉聲歎氣的嘞?多出去走走,散散心。”隔壁床位的一位叔叔躺在病床上找我搭話。
“啊?沒什麼,大叔。你好好休息…”我應聲答道。
“大叔?現在的小姑娘真沒禮貌。我今年也才26啊,難道是因為我今天沒刮胡子?”隔壁大叔摸了摸自己的臉,小聲嘟囔道。
我沒理會。
我拿著輸液袋的推車,慢慢的移動起來。
出了病房,打算四處走走,散散心。
我推著輸液管漫步在醫院過道上,過道兩旁的座椅上坐滿了人,兩旁的病房裏時不時傳出說笑聲,醫護人員匆忙的來回走動著,推車聲、藥瓶聲和孩童的哭鬧聲充斥著整個走廊。
“這不就是人生嗎?”我心想。
我在漫步的這幾分鍾裏。我看到了時不時接聽電話的打工人,忙的焦頭爛額;看到了生病的孩童母親因體力不支照顧不周,孩童隻能在懷裏哭鬧;看到了等待死亡的絕症患者平靜的坐在病床上看書,偶爾發會呆…
這一幅幅畫麵,道盡了人生百態。
我來到了走廊盡頭的樓梯口,準備坐下休息會。
剛坐下不久,我就聽到一陣陣叮當聲。
那聲音離我越來越近,“叮當~叮當~叮~”。
我頓時緊張的冒了冷汗,緊緊攥著衣角,坐的筆直,被嚇的一動也不敢動。
樓梯上來一位戴著黑色口罩的男子,頂著一頂黑色鴨舌帽,黑色皮夾半開著,嘴裏叼著一支香煙,一手扶煙,一手插兜。
這位男子仿佛沒有注意到我,匆忙地快步往病房那頭走去。
畫麵一轉。
男子來到了302病房,敲了敲病房的門,說:“我進來了?!”
說完後,男子開門而入,慌亂地翻找衣物,似乎想找到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哥,你有看到我那個東西嗎?”男子對病房裏照顧他的哥哥說道。
“沒看到過,我沒動過你東西。”哥哥攤開手答道。
“不可能啊?那這個東西到哪去了,這個東西真的很重要。”男子邊翻找邊說道。
男子的衣物日用品鋪滿了整個病床,整個櫃子裏擺放的東西都翻找了出來,有刮胡刀、男士換洗夾克、帽衫、利群香煙、絲巾……
二十分鍾後
正當男子無奈想要放棄時
突然一張圖紙緩緩掉落在男子麵前的地板上。
“找到了。”男子驚喜的說道。
掉落在地的這張圖紙是一把鑰匙圖紙,圖紙上有兩把鑰匙,一把鎖口在右,一把鎖口在左。
經過時間的沉澱,這張鑰匙圖紙泛濫黃得有些做舊,其中一把鑰匙的圖稿已經有點模糊不清,隻能看到鑰匙大概的輪廓。
“哥,我有事出去一趟,中午不用等我吃飯了。”男子著急說道。
“這小子,總是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哥哥無奈的說道。
男子來到一處街角,掃了輛單車,準備騎行前往目的地。
男子重新包紮了下自己的手腕上的繃帶,係的緊了些,覺得有些勒住了傷口,又解開部分繃帶,放了下來。
“不行,得快點,不然店鋪該關門了。”男子心想。
男子沒走大路,一直騎行在小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