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陣陣劇疼像潮水般湧來,姚千語被生生的疼醒了。
她猛的睜開雙眼,環顧了眼四周,陌生的環境,燭台上搖曳的兩支紅燭顯得屋裏一片朦朧…
“蠟燭”
姚千語呢喃了聲
“一定是做夢了,什麼年代了還點蠟燭”
說完又慢慢合上了眼睛。
可胸口那撕裂般的疼痛又實實在在告訴她,這一切不是夢。
姚千語又重新睜開眼,環顧四周,雕花紅木床榻,紅木書桌,紅木雕花衣櫃…
“這…”
“難道我穿越了?”
滿眼的不可思議!
隻記得在實驗室研究一種剛發現的毒素,然後就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難道被毒死了?”
姚千語長長歎口氣!
低頭看向自己,一身紅色嫁衣,淩亂的套在身上,毫無章節,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在胸口,幾乎看不到刀柄,血已凝固,衣服上床單上一大片紅褐色印跡。
“這出血量原主不死才怪”
姚千語嘀咕著,咬著牙,慢慢挪動著身子,半靠著床榻坐起身子。
伸手在自己的神門、大陵、勞宮、少府、虎口、中泉等穴輕點了下,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汗珠,。
稍稍的長出了口氣,隨手拔下一支發簪,咬牙湊近燭火,烤了會兒,分別依次刺向自己的大椎、脾俞、腎俞、大腸俞、足三裏、百會、神門等穴位。
“好歹命保住了”
做完這一切姚千語又長長的舒了口氣,臉上的汗珠明顯的在減少,疼痛也隨之減輕了些許,正思量著將匕首拔掉,
“把那賤女人拖出來”
一陣柔柔的聲音傳來,還真是用溫柔的聲音說最狠的話。
“是趙姑娘”
立刻有人回答,接著便聽到腳步聲向屋裏傳來。
姚千語繼續眯著眼睛,放緩呼吸。
隻聽“咚”的一聲姚千語被拖到了地下,疼的她心裏直罵娘,好歹連身下的被子一塊兒拖下來了要不還得再死一次。
像被拖死狗一樣拖過了門檻,扔到到了院裏。姚千語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被一群人圍著,於是把呼吸又偷偷的放緩了些。
“管家呢,請過來了沒有?”
還是剛才那個溫柔的聲音。
站在身後的丫鬟立刻拱手行禮回到:“已經派人去請了,應該快到了”
“嗯”
趙姑娘回應了一聲。
趙姑娘名叫趙盼兒,母親早逝,父親是當今秦慕白一手下,在一次暗殺中為秦慕白擋了一箭,那箭帶有劇毒,片刻便吐血而亡,趙盼兒便被接到了王府,開始趙盼兒不叫趙盼兒,叫趙雨柔,從她懂事起便把名字改成了趙盼兒,說是盼著父母在那邊安好,盼著王爺能平安安康。
當然還有心裏最重要的期盼!
由於王爺長年在外打仗,無暇王府瑣事,趙盼兒便扛起了王府所有事宜,雖然沒名沒分的,大家都叫她趙姑娘,可在趙盼兒心中她早已是這王府的女主人了,時間久了下人們也都認可了。
秦慕白,當今皇後的養子,是皇後在進宮前有緣收養的孤兒,被皇後八歲就送入了軍營曆練,從小兵一步步成為了當今老百姓口口相傳的戰神,隻用了五年時間,被賜姓“秦”代替原來姓氏,封了秦王,在老百姓心中威望頗高。
趁著大家靜默的時間,姚千語通過眼縫掃了一眼四周,自己被一群下人圍著,正對著自己的一身白衣,透過人群那梧桐樹上還吊著個人,晃悠的眼暈。
“周管家來了”
人群中不知誰低低喊了一聲。
隻見迎麵走來一大約五十多歲男子,中等身材,國字臉偏瘦,頭發高高束起,胡子被打理的一絲不苟。
管家雙手抱拳,微彎了下身子向趙盼兒行了一禮
趙盼兒微微頷。
“阿秀你向管家稟明一下情況”
被喚作阿秀的丫鬟立刻彎腰向側邁出一步,半蹲著行一禮開口道:
“我們趙姑娘覺得王妃第一天來怕不適應,便過來看看王妃還有沒有需要做的,順便提醒一下王妃跟王爺洞房的時辰非常重要,一定要按雲清大師算出的巳時,出不得半點差錯,這樣王爺才能逢凶化吉,平安歸來。
“我艸”
姚千語心裏暗罵一聲:
“王爺都不在跟狗入洞房啊!”
不得不說姚千語真香了。
“可是…可是…
阿秀咽了口唾沫,用微微顫抖手指了指牆角
“我們來時就看到代表王爺洞房的閃電躺在了牆角,已經沒氣了。
說完還用袖子抹了把淚,接著狠狠的瞪了姚千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