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天色已然昏暗,城市的燈火悄然亮起,明德酒樓,青山市最具有標誌性的酒樓,在裏麵的包房裏,人們身著襯衫領帶,在喧鬧的飯局上舉杯交箸,林雷也是其中一員。
餐桌上摩拳擦掌戰的天昏地暗,林雷耳旁時而響起了上司的告誡“小林啊,這個項目得靠你了啊,公司這麼多人,我隻相信你。”時而又響起了下屬的聲音“林哥,我喝不下了,頂不住。”
然而林雷的腦袋現在卻十分放空,甩了甩腦袋,踉蹌起身,離開了包間,晃悠悠的走出酒樓,走到馬路邊,看著那車水馬龍的城市,點燃了一根香煙。
“哢”
Zippo打火機清脆的聲音響起,煙頭也開始緩緩燃燒。
林雷猛吸一口,將嘴裏的煙霧緩緩吐出。
一大口的煙霧在林雷那已經模糊的眼眸中緩緩消散,可天上的雲層卻愈發黑沉,如墨色一般詭譎雲湧。
風也開始不斷地吹動,在這七月驕陽似火的日子裏,竟感到一絲寒冷,林雷整理了一下襯衫,看著這說變就不變的天氣,準備回到包房繼續戰鬥。
墨色的天空驟然明亮,一聲巨響,一道亮紫色的閃電劃破天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在了剛準備回到酒樓的林雷身上。
在那閃電劃破天空之後,一切又都恢複了平靜,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街上的路燈和明德酒樓的招牌依舊亮著,可隻有那躺在地上如黑炭一般的林雷證明了這詭譎天氣的存在。
人永遠不會知道,生命的結束是在什麼時候,在人們的印象裏,永遠會有著昨天,今天,明天。似乎並不會有什麼不同。假若林雷知道自己的生命會在這種情況下結束,林保證會在多喝幾杯酒,多吃幾口小菜,絕對不會出酒樓進行透氣。
林雷的意識陷入了黑暗,無邊際的黑暗將他包裹,林雷很明確的知道,自己的意識還是存在的,可看不見畫麵,聽不見聲音,也指揮不了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林雷聽見了聲音,“XXX,XXXX~”這個聲音較為滄桑,應該是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林雷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強烈的光猛然照進來,讓林雷非常的不適應。
在過了一段時間後,林雷終於看清了,映入眼眸的是一位金發女子,柔順的金發垂直胸前,碧藍色的眼眸看著非常柔和,不過現在看起來十分虛弱,正在用著寵溺的眼神把林雷望著。
“?!”
“什麼情況,難道我穿越了嗎?!”
林雷大驚,視線越過女子。
中世紀西方莊園的特征,壁爐,油畫,牆上掛著一個圓形的徽章,底部是一個金色的太陽,而三柄劍交叉於太陽上。
旁邊站著一個正在傻笑的棕色頭發男性,穿著一件訓練衫,擁有非常驚人的肌肉含量。
而旁邊還有一對看著已經白發蒼蒼的老人,男性老者的麵容十分威嚴,向棕發男子開口說了什麼,而白發蒼蒼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年邁婦人也開口說道,不過臉上的笑意卻是藏不住的。
林雷還想繼續聽下去,可眼睛卻再怎麼努力也睜不開了,連同著意識也陷入了黑暗。
半年後。
林雷已經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也知道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名字:雷蒙·岡雷薩斯。
一個二十七歲從業證券風投的社會精英,已經早就過了牙牙學語的階段,可現在卻成為了一個可以被人隨意抱起玩弄的嬰兒。
雷蒙的父親羅斯·岡雷薩斯,這個看起來特別強壯的棕發男子,居然為老不羞的彈自己的小弟弟,這讓雷蒙這二十多歲的靈魂快氣得昏過去。
所以在羅斯抱起自己時,尿尿滋他一臉也算是報個小仇了。
之前看到的那對老者,是雷蒙的爺爺奶奶,不過在這邊待了一小段時間之後就離開了。
雷蒙在這段時間裏進行觀察,發現這個世界好像是中世紀的歐洲社會一般,沒有出現任何的電子設備,生火什麼的也需要砍伐木材來進行燒火。家具看著都是較為粗糙的木製品。
而照明用的設備也是依靠蠟燭和提燈。
自己的便宜父親羅斯·岡雷薩斯每天也會進行劍術練習,好像中世紀的騎士勳爵一般。
令人驚訝,這家裏居然有女仆!這讓雷蒙這個現代人看著驚為天人,已經明白自己穿越到了中世紀西方貴族的家庭裏。
雷蒙還在幻想,也不知道經濟學家凱恩斯出生沒,說不定自己還能當當經濟學教父。
想到這裏,雷蒙坐在嬰兒床上“咯咯咯”的笑起來。而羅斯在窗外聽到了雷蒙的笑聲,停止了揮劍,渾身是汗的小跑過來將雷蒙抱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