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寂靜,明明自己最喜歡白色,可是當周沫看到麵前的這一片白色時,她隻是閉了閉眼,她的嘴唇顏色顯得格外蒼白,小巧的瓜子臉在這一刻卻尤為憔悴,平時那炯炯有神的雙眼在這一刻也隻是緊閉著,就像已然等待著死亡。在寬大的病床上,她的身體被厚重的病號服套著,再沒有了以前的自由和灑脫,她知道自己時日不多,更可笑的是,她身旁竟沒有一個人照顧她,也是,如今誰還會在意她,誰還會管她的死活呢?
這時,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邪惡而俊美的臉配上了白大褂……顯得格外出眾。
他看了一眼躺在病床的這個再熟悉不過的陌生人,皺了皺眉,輕聲說道:“好久不見,沫沫。”
周沫聞言睜開眼,有氣無力的說:“江逸年,你怎麼會在這兒,還有,別叫我沫沫,很別扭。”
“行,你說得都對,畢竟都現在這個時候了,你說什麼都對。不過你為什麼會得這個病?”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畢竟我們倆現在已經沒任何關係了,你走吧。”周沫說完就閉上了眼。
江逸年看著眼前這個臉色蒼白的女孩,內心很煎熬,是的,他喜歡她,從高二那年就喜歡了,一直到現在,從未變過。但他也深知他們倆都不再是以前的那兩個高中生了,這中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那你好好休息。”江逸年強忍著眼淚,不讓掉下來,怕被發現,轉身走向了門口,走出門,摘下口罩。
周沫雖閉著眼,但她能感受的到江逸年那略帶哭腔的話語,她對他再熟悉不過了,雖然外表一副高冷,生人勿近的模樣,甚至學生時代的他還是個令人膽寒的社會哥。可周沫卻很了解他。想著想著,眼圈紅了,眼淚順著眼邊慢慢流下,此刻,她也該慢慢放下她對她的感情了,他們之間已經是過去時了,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不可能了。
“沫沫,你感覺怎麼樣了,好點沒有?”許寧一手拿著一束火靈鳥玫瑰,一手提著水果來看周沫。火靈鳥玫瑰是周沫最喜歡的花,象征自由,無拘無束,而她自己便是一個自由灑脫的人。
“沫沫,你怎麼哭了,不哭不哭,寶寶。”周沫睜開那被眼淚浸濕的眼,“寧寧,我真的不甘心,為什麼我會生病,為什麼偏偏是我?我真的好喜歡他,好喜歡。”“沫沫,不哭。”許寧俯下身子輕輕的抱著周沫......
“沫沫,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他,或許我覺得你可以在剩下的時間裏和他說清楚,不要留下遺憾。我也知道你是因為生病了不想拖累他,不想讓他為你傷心,才在那次他跟你表白時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拒絕他,這些我都知道。沫沫,你為什麼就不能像高中時候一樣的敢作敢為呢,為什麼要想那麼多,你隻要自己過的開心就行了。”
“我也想啊,要是能再來一次,我一定好好與他相處,與他多一點在一起的時間。”
“你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