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八歲正是喜歡幻想的年紀，趙楒繆自然不會跟他們辯解，而且這些流言蜚語於他而言不過是天上的浮雲，不會造成任何的實質性傷害。
他聽了也不會覺得不舒服，不過是右耳進左耳出，要是真惦念著他們說的話，那他考不考大學了。
趙莉莉眼裏滿是崇拜之色，一臉豔羨地盯著趙楒繆，直至人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嘖嘖……你深藏不露哇，我的朋友。”
趙楒繆剛坐下，卷子都還沒放好，就聽見趙莉莉來了這麼一句，忍不住輕笑：“那也是因為最近沒有展示的機會啊，我的朋友。”
“那你為什麼看小說？我的朋友。’”
“好看愛看，不耽誤學習。”趙楒繆笑道，“這都不行麼？我的朋友？”
“……”趙莉莉笑容沒了大半，“都是趙姓，怎麼我倆不一樣呢？難道真是他們說的那樣？”
趙楒繆：“他們說的什麼？”
“他們說女生學理沒男生在行。”
“……”趙楒繆鮮少的沉默了幾秒，不禁撇了撇她還拿著小說的手，“要是你上課不看小說，我估計你是能學好的。”
“我的愛好，愛好而已嘛。”
趙莉莉尷尬地把小說放進桌箱，吵著他聳聳肩膀，拿起自己的卷子作勢想問問題。
“愛好可以。”趙楒繆還沒說完，抬眼一看竟是趙莉莉對著他擠眉弄眼，他心裏疑惑，瞥到趙莉莉的手指一直往旁邊指，他分了點餘光出去，發現數學老師正拿著一把戒尺在他們的不遠處。
趙楒繆失笑，清了清嗓子，眼底帶著譏笑，配合著裝模作樣的趙莉莉。
“你看啊，這第一題，求的是並集，你看你選的，明顯是交集，你難道不知道這兩個的符號？”
趙莉莉扯了點難看的笑出來，咬牙切齒道：“我要是能記住，至於選錯麼？”
趙楒繆毫不留情地嘲諷：“那你還這樣那樣。”
他學了段趙莉莉剛才的表情，擺明是在嘲笑她不認真聽課學習的下場。
趙莉莉笑得臉都快僵了，從唇縫裏擠出一句：“我的錯，你快講，趙老師。”
“不錯，有覺悟。”趙楒繆滿意地點頭，語氣嚴肅了不少，“正U是交集，倒U是並集，背下來。”
“收到，保證完成任務。”
“第六題會嗎？”
“不講選擇題，我們講大題。”趙莉莉也邊說一邊卷子翻了個麵，嘿嘿一笑，“數列，我不會。”
趙楒繆嘴角抽了抽：“數列公式記得麼？等差、等比數列知道怎麼寫嗎？”
“我知道，等差有兩種嘛。”趙莉莉找了張白紙，開始在上麵寫公式，“第一種aₙ u003d a₁ + (n - 1)d，和第二種aₙ u003d a + (n - 1)d，是吧？”
“是啊，但這是高一學的吧，你擺出一副求表揚的姿態出來幹什麼？”
趙楒繆忍住了想扶額的衝動，要不是顧忌到老師就在旁邊，他的聲音得加個喇叭了。
“我曉得麼。”趙莉莉道，“我是說，我忽然想到這個題的解法了，我算給你看。”
“你寫完拿給我看。”趙楒繆不想花費太多的時間看她寫字兒，雖然她寫得確實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