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墨閉上了眼睛,眼角劃過了淚水,等待著死亡的命運。
可是那一掌遲遲沒有落下,她詫異的睜開眼,看到一個白衣男人擋在她身前,用左手抓住了莽嘯的手腕,右手背在背後,紋墨隱隱能看到手心的地方有些紅。
看著紋墨全身濕透的樣子,南宮鈺想到了在妖王廟裏因為被潑雄黃水而同樣濕身的張嵐,且看她雙眼含淚,悲愴不已,又像那一日在花轎裏所見的張嵐。
所以莽嘯抬手之時,南宮鈺第一時間就衝了上去,攔住了他。
“莽大人消消氣。”
莽嘯甩開南宮鈺,壓壓嗔怒的語氣問:“你攔著我幹什麼!”
南宮鈺反問道:“難道莽嘯大人想在我這妖王宮之內濫殺無辜嗎?”
妖王,他竟然是妖王。
紋墨注視著眼前的人,南宮鈺的衣擺偶然還會飄到她的身上,帶來一股清香。
她常在莽嘯口中聽到南宮鈺的壞話,雖說莽嘯的話她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怎麼信,可印象到底還是受了影響。
原以為南宮鈺至少會是個看起來不好惹的壞人,沒想到竟是一個翩翩君子,她不由得失了神。
莽嘯鼻子裏哼了一聲,這裏確實是南宮鈺的地盤,他曆來囂張慣了,一時還不適應收起鋒芒。
“把她帶走。”
“慢著。”南宮鈺嗬住想上前來的小妖。莽嘯很不高興,臉色像茄子一樣難看:“王上,我帶走我的人,你難道連這都要管嗎?”
南宮鈺不理會他難看到極致的臉色,“若是兩情相悅,本王當然不會多管。”
他看了看紋墨,發現紋墨也正看著他,在四目相對的時候紋墨迅速低下了頭。
“不過聽這位姑娘剛才的話,她看起來並不是自願跟著莽大人的。”
“哼,那又怎樣?”莽嘯絲毫不掩飾他是把紋墨強搶過來的事實。
“不如你放了她離開,本王就當從前莽大人從未對本王有過不敬之心。”
莽嘯大笑幾聲,玩味的看著南宮鈺,“難不成王上是看上她了?”
“既然如此,直說便是,一個小妾我又不是不舍得,何必搬出那樣堂皇的理由。”
莽嘯剛剛有些怯南宮鈺,如今又找到新的理由來給他找不舒服,心情好了大半。
“莽大人說笑,她是我妖界之人,本王隻是履行一個王應該對子民所盡的責任,不然他人仗勢欺人。”
“你!”莽嘯氣的說不出話了,南宮鈺又在暗示他才是真正的妖王。
東屏不開不在,莽嘯說不過南宮鈺,指著紋墨臭罵一頓:“小賤人,算你走運,下次見到你我要你好看!”然後氣勢洶洶走了。
“莽大人!”南宮鈺喊住他,“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莽嘯不情不願停住腳步,回過頭來給南宮鈺告了別才算完。
莽嘯走後,南宮鈺看向了紋墨,“沒事了,你起來吧。”
紋墨這才想起還坐在地上,想要起來。
“啊——”由於在水中泡了大量時間,紋墨的腳有些抽筋,一懸空感覺要重新摔下去了,情不自禁尖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