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這一覺睡的很沉,興許是分別這段時間彼此都太冷了,相互靠近的時候就變暖和了。
早晨,一陣清風吹來,帶起來白色紗網窗簾。床周圍一片狼藉,床頭被打開的包裝袋足以證明昨晚的戰況多麼激烈。(羞羞)
叮咚,叮咚,叮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這片寂靜。
俞白緩緩從某人懷裏醒來,這一次,不問東西,就這麼抱著突然感覺也是滿足的,他把頭埋在日思夜想的胸膛裏,閉上眼睛。享受在愛人(前)懷裏醒來這一刻。
叮咚,叮咚
俞白這次才真正反應過來有人敲門,要死了,他從床上跳起來,以120碼的速度把所有可能引起誤會的東西全部塞到衣櫃裏麵,順便把某人也塞進去,並且不容置疑的警告他,別出聲。
然後這才假裝剛醒的樣子,去開門。本來他是不打算讓吳女士進來的,就開了一個小門縫,隔著門縫說話。
你怎麼不開門讓媽媽進去啊,你這臭小子,不上班的時候就睡到這麼遲,她用力推開小門縫,迅速走進來,走到廚房,開始拿出袋子裏麵的各種食物往冰箱裏麵塞,打開冰箱的時候,看到了除了飲料以外的東西,平時不會出現在他冰箱的一些菜,她在心裏打了個問號?這小子開竅了,還自己做飯了?沒有往其他方麵想。隨後她隨口問俞白,最近有沒有和陳靜聯係。
俞白不想說昨天去爬山的事情,他怕他老母親多想了。於是他隨便說沒有。其實 他內心也是想既然對她不感興趣,就不要耽誤人家,以後也不要一起出去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他雙手叉著腰,靠在廚房的門框上,看著他老母親忙上忙下,嘴巴也是一直沒有停過,看來沒啥問題了,趕緊找個借口把她打發走才是,待的越久等下不可確定因素越多。
他不自覺往臥室的衣櫃裏麵瞄去,看著挺穩定,沒啥動靜。
吳女士在滔滔不絕的時候看到俞白沒有反應,不自覺看了他一眼,她覺得今天的兒子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可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一樣,就是覺得怪怪的。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不覺地警鈴大作,應該不會吧,那個人也不在國內。當時她和俞白的爸爸真的是以死相逼,才讓他們兩個分開,讓一切回歸正途。可是這些年過去了,俞白都是自己一個人,形單影隻的讓人心疼,她有的時候又懷疑自己當時做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最近你還好吧,沒有什麼人聯係你吧?吳女士對著俞白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說李一墨,有話你就直說。這個人的名字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他們的對話中了,突然這麼一提起,就好像是回到四年前。
當時兩個人愛的多麼堅決才能像家裏麵的人說愛上了同一性別的人,這個消息在當時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原子彈,讓雙方的家長都快當場爆炸,咽氣。這場大人看來的鬧劇,以李一墨的出國為結束,他們都認為自己的小孩隻是一時興起,對性別的迷失,一切已回正軌,大家都能相安無事,下半輩子還是有指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