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枯井(1 / 2)

男生宿舍後麵有一口孤零零的枯井,據傳聞那裏長眠著一個美麗善良的女孩。

以前的男生宿舍和女生是連在一起的同一棟舊樓,而男生與女生之間的距離僅僅隻有那扇古重的大鐵門。

那天晚上黑夜之中多了一道白色,你從黑夜中閃過,為我照亮予我溫暖,你沉入的不是那冰涼幽暗井底,而是我無助的心底。

我曾多少次在你身邊徘徊,曾多少次向你訴說我心中的痛苦,曾多少次依偎在你身旁,如今那個男孩已經長大了而你卻依舊孤零零一個在那裏,我難受,不禁淚水已紅眼眶。

那個時候我受盡了屈辱,無論是在班上還是在寢室裏地位都是那麼低下,就好像是那受傷病雞,它們無論是誰都想著來欺負你一下,男的把你當成嗬斥挑釁的對象,你在那些女的眼中隻不過是一隻近而遠之的喪犬,我沒有任何朋友。

人不能沒有交流,因此那時的我時常獨自走過滿是碎瓦亂草的荒地,地麵雖然泥濘難走,尖銳的瓦塊也經常紮疼愛穿拖鞋的我,但那時我還是幾乎每天會來到學姐身旁,沒錯,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學姐。

那些天我總是在想著殺人,我想捅死它們,再加上我的舅舅和表哥的極端誘導,我在尋找一個契機。

那天早讀課我在背木蘭詩,裏麵有一句“磨刀霍霍向豬羊”,正當我朗誦這句時無妄生災,隻見朱陽龍瞬間爆怒對我破口大罵,我無所屌謂不予理睬,這個火藥桶已經捅了反正是要爆發的。

終於下課的時候這畜牲便動手了,我已經不想慣著這些畜牲了,剛開始是互相推扯,隨後便雙方亂揮拳頭,隻見它一邊叫一邊揮拳,叫的倒是嗷嗷響就是拳頭軟綿綿的毫無殺傷力,它最終被我的拳鋒打退頓時將桌凳帶得淩亂,與此同時我也是不好受,畜牲就是畜牲,我的臉上被抓出了幾道血痕。

這時班上看熱鬧的一片,其中凡豬(林徐凡),劉民堅叫得最歡,凡豬口中還不停地叫喚著讓朱陽龍打死我,這種行為與接人血饅頭時群眾的叫好有何異,魯迅先生說這是一群麻木的人,我認為這是畜牲骨子裏的欺軟怕硬,為虎作倀。

早讀下課付政輪等多數畜牲幾乎去了商店搶食,吃相難看,它們可有錢了,敲詐的。而此時班上唯一剩下的劉鎧鋒終於也是坐不住了。

隻見劉鎧鋒一邊說著你什麼時候這麼囂張了一邊動起了手來,同時麵臨兩頭畜牲的我頓時壓力大增,但我也是脾氣上來直接硬剛。

劉鎧鋒喜歡抓衣領往上提,這種行為徹底把我激怒了,我猛地抓住了劉鎧鋒外套的領子,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狠狠就是一把扯,哢嚓!衣服應聲而裂開出了道近一尺的口子,劉鎧鋒的外套算是徹底報廢了。

劉鎧鋒也是瞬間尤為憤怒,拳頭一時亂揚。但下意識被我躲閃了過去,而這時一旁的朱陽龍便是無恥地突然繞後鎖住我的脖子,而就是這一下耽擱使劉鎧鋒的拳頭落在了我的臉上,我吃痛之下更多的是憤怒,我腰部和背猛地用力將鎖住我脖子的朱陽龍甩得飄在空中,隨即便是往前一翻將其弄到我的正前方,此時我的眼睛中充滿了怒火,我的眼中已經隻有朱陽龍,朱陽龍瞬間被我撲倒,我已經不顧一旁的劉鎧鋒瘋狂地用拳頭鑿朱陽龍,就這樣一直到上課肖昭陽畜牲一臉正義凜然衝來將我推翻在地才結束這場鬧架。

下課,隻見這群畜牲成行而至,付政輪畜牲更是一畜當先來到我麵前露出一副囂張的嘴臉。

這幫畜牲並沒有立刻動手,畜牲也是有內部群體的,付政輪、楊宇欽、肖昭陽、劉嘉俊、劉其烽這個群體影響力顯然是最大的,而劉鎧鋒和朱陽龍並不屬於它們的小群體隻不過是表麵兄弟,就好像關係很好的狗,平時和諧得很,其實一根骨頭就能使之反目。我沒招惹它們的鐵兄弟,它們也省事懶得動手。但畜牲永遠就是畜牲。

隻見付政輪一副為我好的樣子道:你賠我兄弟的衣服,200塊這件事情就算了(20塊的地攤衣服),付政輪畜牲越說越覺得它自己是在做好事不知不覺還笑出了欣慰感,一旁的眾畜牲也是連連點頭,它們一本正經的敲詐成了施憐。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直接敷衍拖延時間說:我要再好好想想。其實我是在猶豫,我寢室床墊下就有一把殺豬刀,我想殺了它們,可我最終卻還是沒有那勇氣,就這樣,上課中我是一直在發呆,下課則是第一個衝出教室,上課則是最後一個進教室。

終於晚上我去寢室時被它們逮住了,但它們並不知道我是故意的,更不知道死神與它們擦肩而過。

你還要跑是吧,不賠錢就是討死打,此時是晚上9點整,在寢室樓後麵的一堵牆邊上形成了一道畜牲圈,而被圍在其中的正是我。

我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心裏在想著這是你們最後一次囂張了,恨意滔天,我就這樣瞪著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