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十一點半,一間空空如也的破舊茅草屋中。
一個蒙著非透明黑袍悄悄走進了那間屋,看著無處不在的蜘蛛網和遍地的汙垢,沒有厭惡,反而冷冷的笑了一下。他四周環視,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果然又跟我開這種玩笑啊。”無奈的搖搖頭,一顆光球在他的手心緩緩形成,周圍包繞著強大的能量,以及正在摩擦著的光點。
光球綻出萬千種變化,令人眼花繚亂,最終幻化為了一個立體的黑色箭頭。
箭頭果斷的指向了整間茅草屋地麵的正中心,但因為塵土實在太多,視線被幹擾,很難看清那一層肮髒物下藏的到底是什麼。
“嗬嗬,腦漿我都不怕,會怕這些東西?”
修長的手指靈活掃開了地上的灰塵,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赤紅色的魔法陣,上麵映著類似半人半骷髏的圖案,其餘的因為麵積太小而看不清晰。
黑色的箭頭再次分解、組合,化為一道光束從天而降,注入了這個魔法陣內。
忽然一陣炸雷般的響聲,魔法陣瞬間化為了一個藍色的通道。他終於還是冷笑了幾下,手腳利落的跳入了這個通道,急速滑向了另一個空間。
僅僅一眨眼的功夫,便轉移到了通道的盡頭。那是一個充滿科技之風的實驗室,在那裏麵滿是稀有的實驗品和一堆堆複雜的數據,毫無人情味可言。
“不就是個侵略計劃嘛,還用得著這樣?”
“如果不每次都轉移地點,那豈不是太容易被發現了?”此話出自他麵前之人的口中,是一個成熟而捎帶腹黑的女聲,摻雜著一些自傲。
“那倒也是。”他讚許的點了點頭道。
“話說上一次的任務失敗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那女人華麗的轉過身來。
“別說這丟臉的事了行麼?”他氣憤的咬了咬牙,怒氣衝衝的道,“但不過話說回來,你下一次準備用那個倒黴蛋當實驗品呢?”
她沒有作正麵回答,側眼瞥了一下不時閃著藍光的屏幕。
“星空,蠻不錯的名字哦。”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我要他用忍術,把精靈學院裏的人整得死去活來!”女人極度腹黑的說道,言語之間混雜著不懷好意的笑,而眼神中滿是黑暗。
實驗室中回蕩著女人的狂笑聲,與這陰森的實驗室非常相稱。
地獄的力量再次被喚醒,明天……注定充滿了危險與血腥,一切美好化為烏有。
時間如水般快速流動著,新的一天來的非常的快,藜還是如往常一樣,滿懷著警惕和危機感的悄悄觀察著每一個人。當然,不包括她。
也許這種習性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盡管適應的時間隻有短短的一天,但因為心理和肉體上的雙重壓力,所以很快的融入了這一切。
但不代表他不討厭現在這種莫名的恐懼,簡直像個瘋子。
“誒,怎麼回事?”藜猛然感覺到了外界的異樣。
地麵上有一股股無形的氣流在浮動,摩擦著人的鞋底,卻又好像對人是一種別樣的折磨。每一陣吹來的風仿佛都變成了利刃,隨時能將人劃傷。能量波動充斥在教學樓內,能讓人有很明顯的感受,因為這能量存在於形狀的變化。
“原來是專修物攻的學生。”
話音剛剛落下,藜便從教學樓上一躍而下,沒想到那波動也隨即被引開,卷著一陣凜冽的風滾下了樓,隨著藜殘留下的腳步。
“果然是衝著我來的。”他頗有煩惱的歎了聲氣。
一直被追殺到廣闊的操場,藜才漸漸停下了腳步,既而轉過身來。
“會隱身,物理攻擊,還可以直接從樓上跳下來,看來是忍者。”他的推理能力讓眼前的那陣風感到極其的驚訝,不由自主的現身了。
隻見一個銀發灰瞳的少年筆直的站在藜的麵前,旁邊是一個高約一米的巨犬,反而和夜宵有幾分相似。
藜目測了一下,臉上透露出複雜的神情,令人不解。
藜滔滔不絕的說:“忍者搭配金屬性算是很不錯的,你那武器質地也非常好,就是為什麼金係忍者選擇了一個冰係的精靈?這樣兩股力量……”
“你知道的也太多了。”流利的話語被硬生生的打斷。
一把閃著金光的黃金短刃向藜的腦袋猛地刺去,如果擊中則是一擊斃命。幸好藜的毀滅之眼可以察覺到近距離內所有的動態,否則現在地上一定沾滿了腦漿。
場麵陷入了沉默,兩人皆無言。
藜用嘴緊緊咬住刀刃,讓刀刃進退兩難,場麵形成了對峙。
“好碉堡的嘴!”星空驚訝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