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也是萬;我是始,也是終;我創造一切,當守護一切!”
“嗬嗬,守護一切?你也太天真了吧!
我們都不過是生存在夢境中的可憐螻蟻罷了,隨時可能灰飛煙滅。
我們連自己都拯救不了,還談什麼守護!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的好弟弟。遵循你的本性,殺戮吧,吞噬吧!
隻要打破虛偽的屏障,我們就能成為世間的真實!”
“神說,叛逆之臣,當受天刑!”
轟轟!
億萬毀滅雷光自天穹垂落,宛如末日降臨。
……
大夏境內,臨江市。
六月是一個多雨水的季節,細密的小雨從灰色天穹之上墜落,輕飄飄的淋在城市的各個角落。
街道上,汽車雨刮器有節奏的揮舞著,擋風玻璃上的水珠不斷地被清除,又再次出現。它們不知疲倦,進行著一個又一個單調的循環,周圍行人的喜怒哀樂與它們似乎毫無關係。
在某個不算繁華的地段,一個十七八歲的黑衣少年正與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對坐在街道旁的小賣部門口。
他們麵前擺放著一張頗有年代感的木質象棋盤,棋子上的缺口似乎在述說著它所經曆過的歲月滄桑。
不明真相的路人偶爾也會注意到這一幕,他們眼神中充斥著好奇,有點看不懂兩人之間的關係。
沒有爺孫之間那種溫馨的氛圍,倒像是一對相處多年的老友。
黑和白明明是再明顯不過的對立,此刻卻顯得格外和諧。
“將軍!”
手中的棋子就位,蘇承淵用毋庸置疑的語氣宣判了對手的結局,說完便往椅背上一靠,伸了個懶腰,留下對麵的老頭呆坐著。
少年身體挺拔,麵孔幹淨,黑色的衣擺如同蝙蝠一樣在空中飛舞,頗有宗師風範。隻是他那深深的黑眼圈像大熊貓一樣頗為搞笑,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夜貓子。
“不用再掙紮了,這都已經是絕殺了。”眼看對方還死死地盯著棋局,少年蘇承淵好心提醒道。
“不至於吧,明明是我占據優勢的……”老頭不甘心的說道:“我覺得這一局我可以贏的。”
“你還怪自信的呢,但是你的實力不允許啊。”蘇承淵聳了聳肩,然後把手伸到老頭麵前。
老頭頓時警覺起來,“你想幹嘛?”
“願賭服輸,自覺點,一大把年紀難不成還想賴賬?”蘇承淵瞪大雙眼。
“小兔崽說什麼呢,你看我像那種人嗎?拿去。”
老頭罵罵咧咧的將手中的棋子摔在棋盤上,取出20元錢扔向蘇承淵。後者一把將其接住,然後看也不看,直接揣進衣服的口袋裏。
“這已經是第5局了吧?再輸下去我這幾天的煙錢都快沒了。”老頭有些肉疼的嘟囔道。
收完錢後,蘇承淵拿起棋子開始擺放:“煙那玩意吸多了對身體不好,少吸點沒錯。你要是戒了,說不定可以活到100歲。”
“當年有個算命的說我隻能活到58歲,現在老頭子我都快奔70了,已經是福大命大了。活100歲,我就不奢求了。”老人很豁達的表示道。
“算命的說的話你也信?”蘇承淵隨口回應了一句。
老頭一聽突然有了興趣,“你別說,他算的還挺準的。你知道嗎,我在58歲那年腰子那裏疼得厲害,去醫院一看,是腎結石。要不是及時就醫,你現在已經看不見我了,更別說和我下棋了。”
“腎結石有那麼嚴重嗎?摘掉那個壞的不是還有一個嗎?”
蘇承淵感到有些奇怪,正常人都有兩個腎。一般來說損失一個腎是會對人身體帶來不小的傷害,但不會致命,不然也不會出現有人賣腎買蘋果手機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