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弟也滿6歲,皇後做主,可以同皇子們一起接受學業課程。
我則是跟在皇後身邊學習各種詩書禮儀,我讀書禮儀並不很差的,全靠我那位未婚夫的教導。
十三歲以前我和兄長們一起騎馬射兔,用他們的話講跟泥猴子一樣,也不知是哪點吸引到了這位公子。
他家祖上遷來熙城,是有點名望的世家,他長我三歲,在我十三歲還能做潑皮無賴狀的時候,他已是翩翩公子,有官職在身,所以他來我家求親,父母都為之一驚。
要知道這種世家,而且長子已有官職的必然是高娶一位同樣世家的女子。我父母自然是求之不得,當即就定下親事。
畢竟以我父親的人脈定然我的未來夫婿也是武將,時刻都有成為寡婦的風險,嫁給這樣的世家,自然是能安穩些。
我也問過他為什麼要娶我,他說有我的日子未來一定不會無聊,我怒斥“難道我就是給你解悶的?那和阿貓阿狗有什麼區別”。
我佯裝生氣,他怔了一會,鄭重其事握住我的手“阿寧,你赤忱果敢,扶救弱小,有一顆憐貧惜弱之心,是敢於當衝鋒陷陣之人,在我前16年裏所學的詩書道理隻是止於書中,是你讓我知什麼是勇敢。”
我哪有他說的...這般好。
“所以阿寧,餘生漫漫,與你攜手,才不會孤單,你是我文仲所求之妻”。
十三歲起我開始學著如何做一個世家婦,表麵溫良還是可以裝一裝的。
但是每當我正學著起勁,他必要逗我,拉我去戈壁上騎駱駝,摘野果,回來晚了,我被罰跪,他也不知道從哪翻牆進來陪了我一夜。
我家守衛何時這麼鬆懈了。
當然我還是成了“寡婦”。
十五及笄宴也是兩家正式定親,下聘過文書的日子。
次日城外告急,有外族來襲,父兄苦戰,糧草兵器危急,附近州府援兵遲遲不到,城外敵軍日夜叫陣,教唆我父兄投降。
破敵前夜,他來我家告訴我這幾日都在忙於城中百姓安頓,城中糧草也已經嚴重不足,明日他要受命去敵軍營帳中協談,今日來見我,因為想我了。
我知道他是怕一去無回,我讓他等我一下。
去房中,將我所繡的嫁衣換上
牽著他的手,帶他來到我家祖宗祠堂
“今日讓我陳家先祖先見見阿寧新婿吧”。
6
這今日我做了點吃食,獻給了皇後一份,被誇讚一番後,其餘準備送去給阿修。
路過廊橋,瞧見旁邊草叢中有一枚雲紋雙環玉璧,紋樣中間似乎刻了一個楚字,打著精致的絡子,看了四處無人,隻得先撿了,等會交給皇後。
到學堂處,先去了門房,交給阿修的侍從,等休息了可以送去。
回程中看見一雲鬢衣錦的貌美女子,在尋找什麼,我上前問道:“姑娘你是在找一枚玉璧嗎?”
“對,是一枚雲紋樣的”她抬眸焦急地望向我“姑娘可知在何處”。
我從袋中掏出那枚玉璧“這,給你”。
她接過,道謝,剛準備轉身就走,回過頭又叫住了我,“姑娘是否是安定郡主?”
我驚訝“姑娘如何認識我”。
“我觀郡主衣裳非都城樣式,也非一般侍從,像是熙城風貌,我從萊州來,萊州與熙城鄰近,熟悉一些,安定郡主如今居住在宮中,所以也不難猜測”。
是啊,我穿的衣裳都好熙城樣式,皇後娘娘也注意到,讓人給我備的也大多是這種。
“姑娘聰慧,不知還有何事”?她雖認識我,但我未想表露身份,叫住我,必然有想說的話
“雖有些魯莽,但這件事,我也不知托付何人了,他已經不想見我,但這信物定是要歸還的”
她微皺眉頭“這是楚家函公子信物,經年寄存我處,如今我要隨夫君回萊州,這物本應早該歸還,一直沒有機會,所以還請郡主幫忙,日後有需要萊州何氏和都城許氏的地方,妾身一定相報”。
我微微點頭了解了,原來是一樁狗血情事,想讓我幫她給以前的情郎送回定情信物,這事說實話,我挺擅長的,以前熙城哪家小姐送信物都找的我,城內半日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