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永平二十三年,秋。
將軍府門前曾經熱鬧的大街如今安靜得可怕,即使有那麼三三兩兩的行人也都來去匆匆,好像在躲著或是害怕些什麼。
“噠噠,噠噠。”淩亂的馬蹄聲在街道的盡頭響了起來,聽起來好像有些著急,還有些慌亂。
“籲。”風塵仆仆的一行三人在將軍府的門前停了下來。
“咚咚咚,咚咚咚。”急切的敲門聲在這寂靜的大街顯得有些突兀。
此時,將軍府內守門的小廝有些害怕,他哆哆嗦嗦地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往外瞧了瞧.
這一瞧,小廝立馬打開了大門,原本愁苦的臉立刻由陰轉晴,“大小姐,您可回來了。”說著就又哭了起來。
“行了,趕緊打住,把福叔叫過來,讓他到落閑居見我。”姚羽鸞邊說邊快步往裏走。
“是。”小廝抹了抹臉轉身往裏跑去。
落閑居
姚羽鸞站在桂花樹下,環視著這個清幽雅致的小院,滿滿的擔憂從眼底溢了出來,她從未如此害怕過。
不大一會兒,福叔快步走了進來,對著大小姐深深地揖了一禮,“大小姐。”
“嗯,到底怎麼回事,把事情說清楚。”姚羽鸞把眼底的擔憂收了起來。
“是,大小姐。”福叔斂了斂神接著說道,“前天一大早來了一隊羽林軍把將軍帶走了,說是要將軍配合調查,今早收到的消息是將軍被下了死牢。”
“娘親呢,她怎麼樣了?”
“回大小姐,夫人在事發的前一天晚上就被將軍送去娘家,如今怕是還在路上,同去的還有凝姑娘。”
“如今外界各家的反應如何?”姚羽鸞接著問。
“嗬,避之唯恐不及,到目前為止隻有禮部尚書容大人為老爺說了話,被皇上罵了回來。”福叔又恨又難過,真是世態炎涼,還沒定罪呢就這樣,要是……哎。
姚羽鸞看著那雙顫抖的雙手,“福叔,不怕,有我呢?這個家不會散的。”
“嗯,嗯,奴才知道,大小姐回來了,咱們也有了主心骨,需要做什麼大小姐吩咐便是。”福叔望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心裏的恐慌突的一下就消失了。
“吩咐下去,各房各院無論主子還是奴才都給我把舌頭管住了,守好自己的差事,若是有亂嚼舌根的,絕不輕饒。”姚羽鸞的眼裏充滿了狠戾。
“是,大小姐。”
“還有,青露和我一起回來了,你們祖孫倆有日子沒見了,去看看吧。”姚羽鸞望著眼前這個頭發花白,為將軍府奉獻了半輩子的老管家心慢慢地軟了下來。
“是,大小姐,那奴才告退了。”老管家充滿感激地看了大小姐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如風。”
話音剛落,一名戴著灰色兜帽的男子閃了出來。
“去查。”姚羽鸞的聲音充滿了疲憊。
“是。”如風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沒有一個多餘的字,如同他這個人一樣冷峻且幹練。
落閑居這三個字是姚羽鸞自己題的,自打她帶著記憶出生在這方世界,她的心裏就對上蒼充滿了感激。
在這裏她有家人,有誌同道合的朋友。沒有上一世的孤兒院,沒有一個個在她麵前犧牲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