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日本人借口柳條湖事件對我奉天北大營展開炮擊,聽槍聲北大營那邊密密麻麻的槍炮轟隆隆的響著。
此時正是晚上十一點左右,‘嗚嗚嗚嗚’尖銳的哨聲刺激著我的耳朵,正在睡夢的我迷糊的爬起來。
“咋滴了啊,這麼晚了還緊急集合呢,不讓人睡覺了啊”操著一口濃重的遼北話的是我最親密的戰友李文英,也是我現在的副連長。
我是東北軍第33軍18師5旅112團3營8連連長,我叫韓卿,表字仲康。
“老李啊,轟轟隆隆的打了一晚上了,現在又要緊急集合,恐怕咱要奔赴北大營了吧”,我邊穿衣服邊說,“這小鬼子早該好好的揍他一頓了,整天的嗚嗚渣渣的收拾收拾也好,整不好又和前幾次一樣雷聲大雨點小”。
李文英有些發牢騷,文人都這樣,李文英畢業於東北講武堂第四期,和咱東北少帥張學良是校友,一直以張學良為偶像,為人正直,隻是有些愛發牢騷,比較執拗,一旦老李決定的事,那沒幾個人能給他掰過來,
“報告連長,營長讓你馬上去一趟營部”,警衛員在門外大聲的喊。
“好了我知道了,媽了個巴子覺都不讓人睡,這小鬼子老子整死他”。
我也是心煩的了不得,自從參軍到現在已經六年了,爹娘都在山東,山東也被軍閥禍害的了不得,全中國到處都在打仗,也就東北的政局還安定一些,自小讀過私塾,隻身來到部隊以後,憑借直奉大戰,順利的當了個小連長,為啥升的這麼快呢,因為都死光了,活著下來的都升官了。
“哎,仲康,你咋還不去呢”,李文英打斷了我的思緒。
“奧,老李,命令部隊緊急集合,可能馬上要開拔了,我去開會,開完會咱們再說”。我穿好軍裝,營部離我的駐地也就三四裏路,可是這是緊急情況,我騎上馬飛奔而去,來到營部大院就聽見裏邊吵吵。
“營長,我們七連偵察一下情況,八連九連隨後跟進,誰讓我們七連裝備清一色的擲彈筒迫擊炮花機關呢”,七連長王威不無自豪的說。
這個七連在直奉大戰中是後續部隊,撿了不少的好裝備。
“哎,怎麼了,王威,那我九連也是鐵打的漢子,誰還就不服這個勁”,九連長李征不服氣的大喊。
“李征你要是不服咱就練練,”。
“行了,你兩個人一見麵就會吵架,警衛員,韓卿怎麼還沒來”,這時候三營長劉滿說到。
“來了來了,報告營長八連連長韓卿奉命報道。
”“進來吧”,營長說,“是!”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都坐下吧,剛才去團部開會,接到師部命令,我112團火速增援北大營,北大營被日本人偷襲了,我們三營的命令是從嘎子河搶渡,爭取搶在關東軍之前增援北大營的第7旅,此次搶渡嘎子河要是和關東軍遭遇了,不要戀戰,唯一的目標就是度過嘎子河,我命令!”唰的一聲,我們三人全部立正站好。
“以八連九連進行搶渡,七連提供炮火支援,不惜一切代價,火速增援北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