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後第一天(1 / 2)

午後溫和的陽光散播在寧靜的鄉間,鳥兒在樹間跳躍,灌木叢中幾朵野花橫衝直撞綻放在了路邊。遠處咯吱咯吱傳來了木質車輪的聲音,一輛簡約樸素的馬車,搖搖晃晃的行駛在森林中泥濘的路上。

陽光透過晃動的車簾照入車內主人的臉龐,金色的頭發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射出迷人的光芒,白皙的皮膚中透出淺淺的雀斑。她的眼睛緊閉著,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眉頭緊鎖,似乎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在發生著。

而在女子的身旁,坐著一個麵容冷峻的男子,深邃的眼窩和高挺的鼻梁使斑駁的陽光在他的臉上界限分明。即使在搖晃的車廂之中,他手裏仍舉著一本書,但是並未專心在書本之中,而是皺著眉一臉擔憂的看著身旁的妻子。

查理斯十分擔憂,自從他們結婚旅行結束之後,他的夫人就一直心神不寧,整日精神恍惚。

“安娜,你好點了麼?”看著身旁的妻子呻吟著醒過來,查理斯放下了手中的書籍,攙扶著她從墊子上坐了起來。

“無礙。”安娜搖了搖頭,拒絕了查理斯的攙扶,抿著嘴淺淺微笑,想要讓他不要再擔心了,隻是毫無血色的臉頰和蒼白的嘴唇出賣了她。自從五月份他們完婚之後,便出門旅行。但是也自從完婚之後,她就開始做起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夢裏的事情太過於詭異,讓她不禁害怕。

作為一名律師的女兒,安娜的社會地位並不高,隻是由於祖父曾經是一位伯爵的管家,接受了伯爵一家的恩惠才使得安娜的父親有了上大學的資格。在完成了學業之後,安娜的父親在倫敦開了一家小型的律師事務所。隨著時間的推移,雖然接受委托的客戶都是鄉紳和中產階級,但是還是積累的些許的財產。

安娜與查理斯其實並不熟悉,甚至在婚前也隻在幾場並不正式的舞會之上有過幾麵之緣。但是毫無疑問,無論從社會地位還是家族財產,查理斯都是她可以選擇的最佳伴侶,至少她心裏是這樣認為的。因此,安娜帶著父母給的四千英鎊的嫁妝嫁給了彭博朗有著悠久曆史的鄉紳班納特家族中的獨子,查理斯·班納特。

看著眼前的的丈夫,她思索了些許,隻開口道。

“親愛的,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彭博朗?”

“算著應該還要幾個小時,你快躺下休息會,別再生病了。”說著就讓安娜靠著他 再休息會。

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之上,安娜的眼皮也止不住的打架,半昏半醒的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住了。聽著外麵低聲的交談,安娜按住的太陽穴隱隱陣痛,睜開眼睛一瞧,馬車內的光線暗了許多,應該是到家了。

安娜強撐著自己打起精神,扶著一旁的靠椅站了起來。想著這是她作為女主人第一次來到她未來生活的地方,心中不免有些許期待。雙手整理了一下裙擺和發型,第一次踏上了屬於她的土地。

守在馬車一旁的傭人連忙湊上去,扶著女主人,生怕她一不小心從馬車上跌落。

“你是班納特家的?”安娜把手收了回來,眯了眯眼睛,打量著一下身旁的傭人。

“是的,班納特夫人。”一旁等待著的露比不安的揉搓了一下圍裙,吞了吞口水忙回答道。

查理斯的母親在查理斯小時候便已經去世,而班納特先生也並未娶妻,因此家中隻有兩人為伴。露比作為班納特家從海外買來的奴隸,一直盡心盡力的打理著班納特一家的起居,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管家能手。隻是在彭博朗這個有些偏遠的鄉下地區,黑皮膚的奴隸並不多見,引得安娜有些驚訝。

安娜點了點頭,示意她了解之後,跟著露比一起走進了院內。

在班納特家的所擁有的地產之中,這棟房子是曆代班納特家主最值得驕傲的地方之一。這棟房子總共有三層,環形的建築圍起了一個小院子。不知道是出自什麼樣的考量,在建設這棟房子的時候,並未選擇采用流行的白色圓柱作為房屋的支撐。而是選擇了紅色的瓦磚,堆積而成。層層疊絡的紅磚不知經曆了多少的風霜,此刻已有不少牽牛花攀附在上麵,整個房子顯得生機盎然。傍晚的晚霞落入院內,這棟班納特祖宅坐落在山丘之上,俯瞰著他們曆代所擁有的全部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