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木離開的那個晚上路遇的世界仿佛失去了顏色。
他忘記了思考,忘記了詢問,甚至忘記了要一個答案。
他就那樣像一個屍體般躺在床上,一天又一天。
文冬來過兩次,每一次她都想問問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從其他同學的口中得知的都是徐思木不辭而別。
甚至有人說“徐思木不就是這樣薄情寡義的一個人嗎?”
文冬不信,這中間一定有什麼不能說的原因。
路遇的病似乎越來越嚴重,嚴重到身體開始出現不良反應,路遇的父母焦灼不已。
緊接著他再次住院,醫院的病房就像棺材一般,路遇終日看著天花板不吃不喝。
終於他的媽媽忍不住跪在他的床前說出實情,乞求他的原諒。
這時路遇終於 有了反應,他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他努力了那麼久,最後是自己的媽媽親手毀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幸福。
他的淚水不值錢,那他就一直哭,哭累了就睡,睡夠了就哭,反反複複。
月沫沫曾經很多次想要把路遇的消息帶給徐思木,但是還沒有開口就被徐思木扼殺了。
文冬也在想發消息給徐思木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拉黑了,大概是因為賭氣,也沒有去徐思木家。
後來當文冬想清楚的時候,被路遇製止了,他說“她已經夠苦了,不要再為難她了。”
就這樣徐思木失去了關於路遇所有的消息,大家不提起,她自己也不問。
而路遇在看到成績的時候他想賭一把,賭徐思木會遵守諾言去華清,那是他唯一的希望,是他們可以再重逢的機會。
最後他賭輸了,徐思木沒有去華清,去了滇東政法大學,他聽說有社團活動是可以去其他學校參加比賽,而且會是人眾皆知的那種,最後他挑選了辯論隊。
他要告訴徐思木,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隻會臭屁的高中生了。
為了做出點成績,他基本每一場比賽都不會錯過,大概是在大一上學期接近期末的時候他知道徐思木也在學校的辯論隊,於是他瞄準了每一場大學生聯賽。
徐思木來的那一場,他以為他們是可以見麵的,誰知道徐思木走了。
後來一個叫陸雲熙的人找到自己,他說自己是徐思木辯論隊的隊友。
路遇並不想理會,但是陸雲熙說“她今天本來是想見你的,但是我怕她會後悔,勸阻了。”
隻在一瞬間路遇的憤怒衝上頭腦,這個人憑什麼覺得徐思木來見自己會後悔,他們之間明明經曆了那麼多,她一定很想自己,訪客記錄不會是假的。
他打了陸雲熙,毫不留情。
可陸雲熙說“我聽過你們的故事,我很同情她,也很佩服你,你很勇敢,也真的在為了她改變,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她需要的並不是你的改變和遷就,她喜歡的就是起初那個勇敢無畏的你。”
“對你來說什麼校園霸淩,救贖文學,還有什麼為愛改變,都隻是你人生的一部分,但是對她來說那些就是刻在心底永遠抹不去的傷疤。”
這些話像針一樣紮進路遇的心裏,正是因為那些是抹不去的傷疤,所以徐思木很介意自己的媽媽去找了秦炎武,那些話是由秦炎武說出來的,對於她來說更是一種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