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眼前的男人狠戾地甩了一記耳光在她臉上。
崔薑的腦子疼得嗡嗡直響。
她僵硬地愣在原地,動彈不得。
“王妃……王妃……”婢女小桃扶著她,焦急喊道。
看崔薑遲遲沒反應,嘴角又有血漬流出,心裏更是如同熱鍋裏的螞蟻一般。
“嘶。”
崔薑試著摸了摸嘴角:“打得好疼。”
婢女小蘭拿著手帕,一邊為她擦拭血漬,一邊罵道:“王爺如此狠心,下這樣重的手。”
“王妃此前可是老爺夫人捧在手心裏的。”小蘭憤憤說道。
崔薑摸著臉,心裏叫苦。
她這是什麼運氣啊。
別人穿越都是穿成女主,怎麼到她這裏就成了惡毒女二了呢。
還在洞房花燭夜挨了新郎官一耳光。
崔薑原是當朝宰相崔周之女。
從小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又生得極其美豔。
自她及笄,就有不少世家前來提親。
可這些人都未入她的眼,直至看到了九皇子。
崔薑本想使些醃臢手段嫁給九皇子,陰差陽錯嫁給了頗有風流之名的五皇子。
九皇子名喚沈墨壘,風神俊朗,言語溫柔,才智無雙,是眾大臣最看好的儲君人選。
而這五皇子名喚沈景硯,劍眉星目,要論樣貌,沈景硯比沈墨壘還要好看許多。
沈墨壘剛正溫柔,沈景硯邪魅散漫。
崔薑見了沈墨壘後,從始至終,隻選擇了他。
因為那時的她,自認隻有她能夠配得上沈墨壘,而也隻有沈墨壘才有資格成為她的夫君。
即使嫁給了沈景硯,也一直在舉整個丞相府之力助沈墨壘登上帝位。
最終落得個滿盤皆輸。
“小桃,你去收拾一下,我們明日就離開。”崔薑道。
記憶中的沈景硯雖說風流,不務正業,可對傳統意義上所說的女主也算得上情根深種。
崔薑曾經一門心思都在沈墨壘身上。
關於沈景硯的了解少之又少。
宰相府倒台和沈景硯有沒有關係也未可知。
小桃有些不解:“王妃,我們要去哪裏?”
“回宰相府。”
小蘭望著小桃收拾的背影,斟酌道:“王妃,我們明日回去,怕是不妥。”
“妥不妥,我們都得要回去。”崔薑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要和離。”
和離是如今最快脫身的法子。
遠離男主,遠離女主,遠離男二,規勸崔周,相安無事之時,再找到回去的方法。
昨日夜裏下了好大一場雨,宰相府內的石子路也有些濕滑。
“薑兒,你的臉還疼不?”說話的是崔薑的母親。
崔薑低眉,說道:“母親,不疼了。”
崔薑的母親甄氏,膝下有兩兒一女,最為疼愛就是這個小女兒。
“嬤嬤,快去拿些膏藥來。”甄氏紅著眼道。
“你長這麼大,即使犯再大的錯,我和你父親,都從未動手打過你,他怎敢……”甄氏輕輕的將藥膏塗在崔薑的臉上,生怕弄疼了她。
“薑兒,你還想和他過嗎?”崔周問道。
崔薑趕緊雙膝跪地,婆娑著雙眼,認真地說道:“懇請父親,讓女兒和王爺和離。”
甄氏趕緊扶起崔薑,轉身對崔周說道:“老爺,昨夜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先不說他扔下薑兒獨守洞房花燭夜。他下這樣重的手,可有過一絲心軟?何況以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