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錚此刻又乖又主動的樣子撩得他心頭火熱,就連步伐都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許多。
他穿過珠簾屏風,大步走進內殿。
一垂手,便將人狠狠丟進了榻間。
“雲錚,我是誰?”
封諭欺身上去,將男人的雙手牢牢按在枕邊。
用一種既霸道又魅惑的嗓音在他耳邊低問道。
溫熱的氣息從頸側劃過,雲錚身上狠狠一顫,令人心旌蕩漾的*突然從唇角泄了出來:
“啊……是主,主上。”
他努力睜大雙眼,眸子裏染著的水汽讓他有些看不分明。
雖然呆呆的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滿眼愛意的輕喚了一聲。
“乖……”
封諭頓時覺得全身一陣燥熱,抬手扯掉了那礙事的外袍。
隨後低下頭,獎勵般的親吻他微翹的薄唇。
就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淺嚐輒止,帶著濃濃的挑逗意味。
雲錚卻十分不滿的用雙手攀上他的後頸,眼中帶著一絲急切的將他拉向自己。
甚至還在不經意的磨蹭著身子,想要向他索求更多。
封諭被他蹭得心髒突然漏跳了一拍,某種熱流直接竄上腦海。
他望著雲錚迷離的雙眼,微紅的眼尾染著從不曾見過的嫵媚。
就這麼看著看著,竟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封諭俯下身。
肆意的深吻立刻如狂風暴雨般落在雲錚唇間,像要將他僅剩的空氣都掠奪了去。
雲錚的雙眸濕漉漉的,帶著幾絲迷茫的凝視著封諭。
腦袋裏卻是又興奮又混亂,像是被人狠狠攪成了一團。
此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在做些什麼,隻是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眼前這個美到令他窒息的男人不斷蠱惑著自己的心神,讓他拋開最後的理智,纏著那人滿足自己想要更快樂的索求……
窗外,夜風穿過鬆林,掀起陣陣雪浪翻湧。
飛雪與朔風緊緊相擁著掠過河穀,越過山巔,最後綻放成一片火樹銀花,消散在茫茫黑暗之間……
……
時間在世人忙碌的身影中飛速流逝,轉眼就到了年關。
桀城郊外的小村莊裏。
家家戶戶張燈結彩,貼換對聯,把各自的小院裝飾得喜氣洋洋,翹首期盼著除夕夜的到來。
淩溪澈如今並沒有什麼心思過年。
隻是簡單打掃了一下房間,備了一些吃食,甚至連對聯和福字都是自己隨意在紅紙上寫的。
看著其他村民臉上洋溢的喜悅,心裏就越發覺得孤獨。
每逢佳節倍思親。
去年的這個時候,他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賴在父親膝下撒嬌討賞,
還在和他的“阿木”你儂我儂,盡享著魚水之歡。
如今驀然回首,卻已孑然一身。
這荒涼的孤山,寂寥的庭院,甚至身邊的一切都讓他覺得仍在夢中。
淩溪澈默默歎了口氣。
獨自坐在屋內擺弄著眼前各種各樣的珍稀藥草。
謹慎的將它們稱量,混合,熬製,調配著一種世間罕見的解藥。
前幾日,他收到封諭的親筆密函,需要他製作出可解“忘情”的解藥。
“忘情”出自南疆毒醫之手,是一種作用極強的催情藥。
中了此藥者甚至會因為對大腦太過強烈的刺激而出現部分失憶。
“忘情”之藥,世間罕有。
如今能解此藥者,卻也隻剩下了他一個……
而村莊外。
覆滿積雪的紅杉樹林中。
一道黑影突然從遠方掠了過來。
宛如一隻翱翔天際的獵鷹,正無聲無息的踏著皚皚白雪,以一種無比臣服的姿態降落在另一個男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