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讓他跑了,知道是這附近村子的,但不知道哪個村也沒辦法第一時間來堵門。
正好有小弟知道他還有個八歲的兒子在鎮子上讀書,就派人跟著來到了陳家老宅。
一進門,正好趕上全家人都在,唯獨少了陳北山跟他媳婦王氏,就把借據拍在了陳老爺子的眼前。
陳老爺子本想說是不是認錯人了,他兒子是個讀書人怎會去賭坊賭博。
話還沒說完,就看那領頭的衝著周老太說道:“老太太,上次的你還完了,這次的二十兩你也替你兒子還了吧!”
陳老爺子回身,這才看到周氏低著頭,手裏絞著一塊帕子一臉的緊張。
這還有啥不明白的,他兒子一直拿著家裏的錢在外麵賭,他的妻子周氏還主動替他抹屁股,還不知道之前填進去了多少錢呢。
一時氣急,眼前一黑就倒在了院子裏。
之後就是現在這副場景了,劉大夫抓緊喊人將陳老爺子抬進了正房的炕頭上,搭脈一摸輕輕皺眉,轉身從針包裏拿出銀針,開始針灸。
隨著針灸的進行,陳老爺子的臉,終於從黑轉白,慢慢看著沒那麼嚇人了。
這會功夫,林氏也帶著兩小隻匆匆跑了過來,站在了陳朵兒旁邊。
“老爺子氣火攻心,犯了中風,老夫已經施針給他疏通開了,但有可能出現口歪眼斜的後遺症,還是要好生調養,切莫再動氣了。”劉大夫道。
“是是是,謝謝大夫謝謝大夫。”陳大河連連衝著劉大夫表示感謝。
“你們這忙,診費跟藥等忙了派人去我那裏一趟吧,老夫就不便打擾了。”劉大夫看著院子裏的人說道。
隨即不等陳家眾人送,就匆匆走出了院子。
“老太太,你們家老爺子現在也沒事了,啥時候把錢還了啊,不還的話我們可就看上啥拿啥了。”
“這要是讓我們拿,可就不知道拿啥了。”刀疤臉狠著臉說道。
周老太一看周圍的村民,加上陳大河也在這裏,想著賴一賴,村裏人怎麼著也不能看著他們家被外麵的人這麼欺負。
就這麼一愣神思考的功夫,那群地痞就開始往各個房間裏找了過去。
周老太的銀子都在她身子後麵的小暗格裏,現在又被她靠著擋住,也就沒管那幫人,但看著一幫人翻箱倒櫃的就衝著陳大河喊道:
“陳老二,你個不孝的東西,沒看著你爹差點被他們氣死,現在又來搶家裏的東西,你還不快去攔著點。”
陳大河滿臉的焦急跟糾結。一方麵焦急老爺子的身子能不能好起來。
一方麵又糾結要不要去攔著人,但內心又覺得,陳北山欠著人家的錢,人家拿著借據來要錢天經地義就糾結的蹲在了老爺子旁邊開始揪頭發。
陳朵兒見周氏開始耍無賴,還把矛頭指向了陳大河就開口說道:“奶,我小叔還有嬸娘的,家裏都因為小叔鬧成這樣了他倆跑哪裏去了。”
周老太見陳大河蹲在那不說話本來就生氣,現在陳朵兒一個小丫頭片子又要把矛頭拉到她親兒子陳北山身上隨即開口罵道:“你個賠錢貨,大人說話哪有你個小丫頭插嘴的地方。”
“老二,你就是這麼教育你閨女的,你眼裏還有沒你爹和我!”這會兒了,周老太還不忘拉上陳老爺子給陳大河施壓。
這時一個地痞從西屋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個小妝匣,陳花兒看到後立馬急了,衝著那人就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