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中,身著一襲古裝白衣飄然的男子,遠遠的慢慢走來,看不清楚他的臉,虛無縹緲的聲音喊著我的名字,歸來,歸來......這聲音充滿著悲傷,悲傷到我的心跟著痛起來,我很想抓住他的手,可是每次要碰到時,他又忽然離我很遠,這讓我幾乎崩潰,我碰不到你,你走近些。我對著他喊,可是他根本聽不到我,仿佛被這白茫茫的霧氣迷住了心神.
叮叮叮,電話鈴聲把我從夢中驚醒。又是這個夢。最近,總有同樣的夢,擾的我心神不安。
“喂”睡意朦朧地接起電話。
“還睡呢,小懶豬。”楚嬌嬌興奮的聲音傳來,“跟你說個好事,我爸他們單位組織的旅遊,正好有兩個名額,聽說那裏還未正式開發,是個比較原始的小漁村,民風淳樸,咱倆一起去享受一下沒有商業味的度假村!”
“我怎麼聽著像探險呀,”腦子迷迷糊糊的,閃現出一個鬼屋,滿臉皺紋的婆婆,忽明忽暗的燈火,好像我的夢境一下子從古代劇串到了恐怖劇。
’探險?就你想象力豐富,哪有那麼刺激?就是吹吹海風,泡個海澡,暑假又沒事做,明年一實習哪還有時間出去旅遊,不跟你說了 ,下周三出發,泳衣、防曬霜,其他你看著準備,路上吃的不用,我都有。BAIBAI“睡意朦朧間,就被我這從小學到大學的閨蜜強製執行了。漁村,漁村,我回味著這通電話,在海邊吹著海風,聽著歌,看一本小說,也還挺享受的,行程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定下來了。
三個小時的火車到A市,又乘旅遊大巴,一路上有點顛簸,果真跟開發的景點是不一樣的,沒有經濟支撐,當然也沒有錢修路。大概兩個多小時,越來越重的海腥味飄過來,這是海的味道,大巴漸漸慢下來,透過車窗,遠處,一片藍色,沒有邊際,是海。它太寬廣,以至於讓心情沒來由的一下子開朗起來,車廂裏也開始熱鬧了,人們相互交談著,路上被顛簸的鬱悶心情此時也煙消雲散了。
車停住,我和嬌嬌隨著人流陸續下了大巴,導遊在車下一邊叮囑著拿好隨身物品,一邊安排遊客的住處。”藍瀾,楚嬌嬌。三排1號。“分配給我們的民宿是一個小院落,斑駁的外牆體,露著紅磚,一人多高的鐵柵欄門有些脫落掉漆,推開柵欄門發出吱拗的聲音,院子裏麵是石磚鋪的地麵,很整潔,倒有些一塵不染的樣子。隻是太簡單了,連花草都沒有,迎麵是一間斜頂瓦房,。這時,房間的門被拉開,從裏麵走出一個年輕的高挑男子,此時正是下午五點左右,西落的陽光照在男子的身上,恍住了我的眼睛,一時看不請他的樣子,隻看到他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衫,衣擺塞進米黃色的休閑褲裏,棕色皮帶,很是簡單清爽。
“你們好!我是這座城堡的主人,我代表我的王國歡迎兩位。”男子笑吟吟的走出來,並隨手接過我們的行李箱。
“城堡?哈哈!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城堡。”嬌嬌接口,我們被主人的幽默感染著,也就不覺的房子的陳舊,男子走近了,才看清楚他,清瘦的麵龐,一雙狹長的鳳目,閃的星芒,仿佛充滿了活力,高聳的鼻梁,方形的嘴唇,含著溫和的笑意。好熟悉的感覺,是在哪裏見過?我暗暗想。
“我叫蒼生,這個房子是我家親戚的,他兩年前回市裏住,年紀大了不好來回跑,就托我過來照看一下,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他一邊給我們介紹著,一邊帶我們進屋。房間很大,一應事物倒是很全還有一個閣樓,白色的窗戶在西麵牆,很有些田園風格,看的出來,房屋的陳設跟他的主人一樣,簡約而內斂。留了電話,蒼生因在市裏工作,來回要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就急忙開車回去了。
第二天,我和嬌嬌起了大早,奔著海邊跑去,步行大概五分鍾,就到了海邊,清涼的海風吹亂了我的長發,掀起裙擺,我光起腳讓海浪一層一層沒過腳麵,雖是盛夏仍有點沁入心底的涼意,放眼遠望,在海與天連接的地方,仿佛沒有盡頭,遠遠的,幾個黑點進入視線,那是漁村的漁民捕魚歸來,今天的漁市就要看他們的收獲了。漁船靠岸,我和嬌嬌買了真正新鮮的海貨,中午,一頓大餐必不可少。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我們又美美地泡了個海澡。漁村的第一天就這樣開心愉快的度過了。然而,第二天我們正在海邊散步,忽然就接到嬌嬌媽媽的電話,嬌嬌奶奶今天住院了,希望嬌嬌今天能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