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燁給黃光良遞了一支煙，又倒了一杯水，沒有急著問他，而是坐在一旁靜靜地觀察他。
劉燁也抽了一支煙，隔了好一陣子，和顏悅色地說：“為什麼要殺害周敏？”
“你不要槍斃，我說，我說。那天晚上，楊毅喊我去他辦公室，說那兩塊地已經被我們公司拍得了，吩咐我送四百萬去王勇家……
“我提著錢出來時，就看見周敏在隔壁辦公室掃地，懷疑她聽到了我們之間的談話。我和楊毅說，怎麼辦？楊毅就教唆我，直接弄死她……
“我把錢分兩批送到王勇家，周敏還沒走，還在打掃衛生，於是趁她不注意，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幾分鍾後，她就沒氣了。
“我問楊毅怎麼辦？他說想辦法丟在水庫裏。恰好，樓下裝藏獒的那鐵籠子沒丟，我就背著她下了樓，叫一個保安幫我，去了水庫，把屍體拋在水庫中間。”
“你想知道，我是怎麼發現的嗎？”
黃光良愣頭愣腦地看著我說：“不知道！”
“周敏托夢給我說的。”說完，劉燁陰森森地笑了幾聲，喊民警把他送走了。
回到公安局，楊俊和幾個民警還在寫偵查報告，他給他彙報了黃光良的問話，商量可不可以逮捕楊毅？他斬釘截鐵地說，可以了！
吳波看了一眼劉燁，唉聲歎氣地說：“行了，該抓的都抓了，該審的也審了，就等他了。”
劉燁帶著十幾個民警衝進楊毅在南平的住所，一家五星級豪華酒的總統套房。楊毅驚慌失措地舉著雙手，一聲不吭。他可能也猜測到了。
楊毅帶到公安局，劉燁沒有休息，繼續審訊：
“楊毅，黃光良交代了，說你為了和方淩爭老城區的地皮教唆黃光良殺害方淩一家。”
“他殺害方淩一家，我不知道。我隻聽說，他對方淩非常不爽，想整他。沒想到，他竟然殺害方淩一家。”
“黃光良還說，老城區兩塊地皮你拍得後，送王勇四百萬，你吩咐他給王勇送錢時，被隔壁打掃衛生的周敏聽見了，你指使他殺害周敏，並把屍體拋到大龍灘水庫。”
楊毅一聽，這一切劉燁竟然那麼清楚，莫名其妙的，愣了一下說：
“我不知道。黃光良瞎說。”
“我們辦案不是聽一麵之詞，也不能不聽。黃光良為什麼瞎說？他殺方淩一家有什麼好處？他和方淩沒有利害關係，為什麼要殺他們一家？還有，殺周敏，一個女生，和他有啥關係？誰都知道，是你教唆他殺人，因為你怕周敏把你們的秘密說出去，想滅口。”
正審問，一個民警走了進來，悄悄地說：“劉隊，我在楊毅的辦公室發現了一條泰國香煙，煙盒上寫著：黃光良專用。”
劉燁低聲說：“拿給法醫化驗一下香煙裏是不是有毒品？”
年輕人嗯了一聲便走了。
劉燁轉過身，情不自禁地笑了兩聲，然後對著楊毅說：
“楊毅啊楊毅，你太聰明了。為了控製黃光良，竟然給他吸毒。”
“我沒有！你別亂說啊。”楊毅老謀深算地說。
“不用解釋了，我早知道了，第一天去你辦公室，我就發現了，你不簡單。當我們把黃光良逮捕歸案後，我拿著你給我的煙給他看，他喃喃自語地說，這煙味道很香，但是不是你給他的煙。經過我們化驗黃光良的尿液，果然含有可卡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