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臉色微變,當下便登上總部最高處的瞭望台,登高遠眺。隻見遠方塵土飛揚,隱隱有喊殺聲裹挾在風聲中傳來,仿若死神的咆哮。他眉頭緊鎖,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拳頭,指關節泛白,心中憤懣難平,怒吼出聲:“皇室與我會何仇何怨,非要趕盡殺絕?我林風一心求安穩,帶著兄弟們在這亂世之中謀出路,有錯嗎?”身旁親信亦是滿臉怒容,附和道:“會主,定是靈虛宗在旁煽風點火、添油加醋,蠱惑了皇室那幫昏君!咱們可不能坐以待斃。”

與此同時,朝堂之上,亦是紛爭不斷,暗流湧動。靈虛宗掌門一襲金袍,周身靈力波動若隱若現,彰顯其高深修為,昂首闊步踏入大殿,朝皇帝拱手行禮,聲若洪鍾:“陛下,共濟會近年肆意擴張,公然挑釁皇室威嚴,收納不少江湖閑散勢力,行事愈發張狂。若不剿滅,後患無窮啊!待得勝歸來,資源、地盤盡歸皇室與我宗,此等好事,望陛下早做定奪,莫要錯失良機!”

大臣們麵麵相覷,多數忌憚靈虛宗權勢,大氣都不敢出,仿若霜打的茄子般低垂著頭,冷汗順著額頭、脊背悄然滑落。唯有受顧煞托付的那位大臣,懷揣彈劾奏章,冷汗直冒,後背衣衫早已濕透,雙手緊緊攥著奏章,指甲都嵌入掌心,伺機而動。趁眾人議論間隙,他瞅準時機,疾步上前呈上奏章,清了清嗓子,高聲道:“陛下,靈虛宗居心不良!此番慫恿出兵,意在坐收漁翁之利。您想,若皇室與共濟會兩敗俱傷,元氣大傷,得利的不就是他們?到時候,靈虛宗羽翼豐滿,怕是連皇室都難以製衡。望陛下明察!”

奏章仿若巨石入水,朝堂瞬間炸開了鍋,大臣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嘈雜聲此起彼伏。皇帝接過奏章,臉色陰沉得仿若能滴出水來,目光陰晴不定,坐在龍椅上沉思良久,權衡利弊之後,傳令鎮國將軍原地待命,先觀望局勢。

可鎮國將軍立功心切,哪肯就此罷休?明麵兒上遵旨,暗地裏卻加緊籌備突襲。營帳內,他對著沙盤反複推演,手指戳點著各個關鍵位置,念念有詞:“哼,小小共濟會,能奈我何?等時機一到,我便率大軍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立下這不世之功!”校場之上,士兵們日夜操練,喊殺聲此起彼伏,震得周邊飛鳥四散、不敢停歇。

林風也沒閑著,深知大戰將至,分秒必爭。他親自下場督導會眾練武,一招一式親自示範,邊做動作邊厲聲喝令:“都打起精神來!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別到時候丟了性命,還連累身邊兄弟!”加固城防時更是傾盡全力,於關鍵處刻繪靈力符文,符文熠熠生輝,仿若活物,似在積蓄能量,抵禦外敵。還依探子源源不斷回傳的情報,在大軍必經之路布下絆馬索、暗埋火藥,邊布置邊叮囑手下兄弟:“兄弟們,這是咱們的第一道防線,馬虎不得,成敗在此一舉,都給我用心點!”派顧煞回宮緊盯,臨行前反複叮囑:“小顧子,宮裏凶險萬分,搜集情報固然重要,可保命最要緊,稍有不對,立馬撤,別逞強!”顧煞鄭重點頭:“會主放心,我心裏有數。”

鎮國將軍這邊,先鋒營率先接到密令,趁著夜色潛行,試圖偷襲共濟會哨崗。夜色濃稠如墨,先鋒營士兵們貓著腰、壓低腳步,仿若暗夜幽靈,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林風眼線遍布,消息瞬間回傳,他冷笑一聲:“自投羅網!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即刻傳令,會眾如潮水般湧出,瞬間將先鋒營包圍。

一時間,喊殺聲震破夜空,利刃交擊、火光衝天,鮮血四濺。先鋒營營長見狀,“嗖”地一聲拔刀而出,揮舞著長刀大喊:“中計了!兄弟們,拚了!今日就算死,也不能丟了咱先鋒營的臉!”共濟會會員們卻毫不畏懼,齊聲怒吼:“休想逃!一個都別想活著離開!”這場小衝突好似導火索,徹底引燃雙方緊繃的神經。

鎮國將軍聞聽先鋒營遇襲,怒發衝冠,大手一揮:“全軍進發!殺光這幫逆賊!給我衝!”身旁副將見狀,趕忙上前勸阻:“將軍,此刻衝動,恐中圈套,要不咱緩一緩,重新部署?”將軍瞪他一眼,唾沫橫飛:“怕什麼?我大軍壓境,量他們也翻不出天去!給我上!”

林風則立於城頭,長刀出鞘,刀身寒光凜冽,映照著他冷峻的麵龐,仿若戰神臨世。他振臂高呼:“兄弟們,大戰將至!咱背後是家人、是會裏的兄弟姊妹,無路可退!今日,便與我拚死一戰,守護咱們的家園!”眾人熱血沸騰,舉劍響應:“殺!殺!殺!”

此刻,大戰雖未全麵爆發,但肅殺之氣已然彌漫。天邊驚雷隱現、狂風呼嘯,似在預警;城內百姓閉門不出,流言蜚語四起,恐慌蔓延。共濟會嚴陣以待,鎮國大軍步步緊逼,兩方僵持不下,恰似拉滿的弓弦,蓄勢待發,隻等那根引爆衝突的引線被徹底點燃,一場腥風血雨的大戰即將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