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上幾句話，小蕊就過來敲門。
“抱歉，林總，”小蕊硬著頭皮進來：“等一下您有一個會議，劉經理剛剛拿資料過來了，就放在您的桌上。”
林夕扶著額頭，“我知道了。”
她轉身看向季懷謙，“你在這裏休息一會，我忙完就過來找你。”
季懷謙是一個人過來找她的，林夕作為東道主，不得不對他負責。
“我可以去你的辦公室嗎？”季懷謙問得小心：“不會打擾姐姐的。”
想起今天小蕊的反應，林夕思忖片刻：“現在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你可以不用叫我姐姐了。”
“一時半會可能改不了口，”季懷謙抿唇一笑，繼而又問：“那我要怎麼稱呼呢？”
“都行，直接叫我名字吧。”
“林夕？”季懷謙輕輕念出她的名字。
“嗯。”林夕眼睫微顫，低下了頭。
季懷謙反倒搖搖頭：“我想要特別一點的，可以叫姐姐小樹嗎？”
“小樹？”
季懷謙看著她的耳垂慢慢變紅，壞心眼地湊近她的耳邊：“小樹，我的小樹。”
尾音壓低，她的名字莫名變了意味。
林夕渾身發熱，惱羞成怒地推開他，“隨你怎麼喊。”
“那……”季懷謙不再逗她，“平時我叫名字，私下就叫小樹，可以嗎？”
“嗯嗯嗯。”林夕敷衍地點點頭。
辦公室還有個茶水間，有一道屏風擋著，林夕讓他在那休息。
劉經理不知道內間還藏著個人，按部就班地進來彙報工作，臨走時，又想起什麼，轉頭問：“過幾天，部門那邊有個團建，您有空參加嗎？”
林夕沒怎麼思考：“看情況，可能沒什麼時間。”
林氏集團的公司氛圍還不錯，經常有一些團建聚會之類的活動。
不過林夕很少會參加，畢竟她是頂頭上司，有時候去了大家反而會放不開。
“好，我會傳達下去的。”劉經理知道林夕很大概率不會出現了。
劉經理正要出去，內間突然傳來季懷謙的聲音。
“林夕，一次性飲水杯在哪？我怎麼找不到？”
劉經理轉身的動作頓住，林總的辦公室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
林夕正在簽字，聞言筆鋒劃出去一大截。
林夕輕咳一聲：“小蕊，幫我重新打印一份文件。”
小蕊馬上進來了。
劉經理擦了擦額門頭上的汗，“林總，誰在裏麵？”
“呃……”林夕不知道怎麼解釋。
小蕊在一旁瘋狂打眼色，劉經理也覺得尷尬，就想偷偷溜了。
這時，找不到水杯的季懷謙正好走出來，好像才發現辦公室裏有別人一樣：“呀，劉經理，是你啊？真是好久不見。”
“好……好久不見，季先生。”誰能告訴他，為什麼季懷謙會在他們林總的辦公室啊？
等小蕊和劉經理都離開了辦公室，林夕深吸一口氣。
“懷謙，你故意的吧？”
“為什麼不能讓他們知道？……我拿不出手嗎？”季懷謙看向她。
林夕被他問住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這次來，就是要名分的。”季懷謙噙著笑，朝她一步步逼近：“要是我不親自過來，還不知道我的小樹有那麼多人在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