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陽台上,直至那道背影消失在轉角。他折回房間,拿起一瓶酒,倒在杯子上,一杯接著一杯。
他想不通祁心當年為何要不辭而別,“祁心,你是負心漢的心。你怎麼敢丟下我。”說完,他潸然淚下,酒杯脫離了他的手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他應聲倒地,眼前閃過他們的曾經。
九月,驕陽依舊似火。
華榮中學一貫都有專人接待入學的新生。“您好,我叫夏銘,我來幫您將行李提到宿舍,請問您的姓名是什麼?”一位戴著黑色眼鏡框,穿著誌願者服的男人微笑著對謝凜說道。
“我叫謝凜,接下來麻煩你了。”謝凜對著夏銘輕輕點頭說。
夏銘拿出手機,將謝凜的名字輸入星腦,記住謝凜的宿舍後,就開始提著行李走。“謝凜同學,您的宿舍在五棟205,床位是一號,我們走吧。”夏銘說。
謝凜推著一個行李箱跟著夏銘,看他的樣子,應該是高二的學長。謝凜問道:“升高二後要當誌願者嗎?”
夏銘笑著說:“那倒不用,隻不過是我當誌願者可以領一周的飯票。這樣可以省一點錢。”
謝凜點點頭就沒再繼續說。夏銘將他的行李放到宿舍後,問道:“需要我領你到校園走一圈嗎?”
謝凜說:“不用了,這一路麻煩你了。”
夏銘擺擺手,說:“不客氣,用勞動換取果實,這是我應該做的,那我去校門口了,再見。”
夏銘走後,謝凜就開始整理床鋪。華榮中學的宿舍是上床下桌,還有一個大陽台,每間宿舍有四個人。其他三個人還沒有來,謝凜將行李整理好後,就拿著衣服去衛生間洗澡。謝凜將衣服丟進洗衣機,拿毛巾蓋住頭發,胡亂擦兩下就把毛巾放在一邊。“洗完澡才三點,躺床上玩會吧。”他對著手機說。正抬腳離開陽台,宿舍進來兩個人,一人放下行李後就迅速離開,另一個人則推著行李停在和謝凜相連的二號床,三號四號則在謝凜的對側。
謝凜朝他點了點頭:“你好,我叫謝凜。”那人抬起手打招呼,說:“你好你好,我叫吳憂,你來的挺早啊!哈哈”
謝凜上了床,說道:“時間充裕點,沒這麼趕。”“那確實,弄好可以休息休息。”吳憂說。
門口又進來兩人,他們放下行李就匆匆離開,緊接著又進來兩人。一個看著挺冷漠,一個看著很熱情。熱情的人先開口:“你們好啊,我是白適秋。”另一人緊隨其後說:“我叫季逢春。”謝凜心裏嘀咕:逢春適秋,春的近冷,秋的近熱。“你們好,我叫謝凜”他說。“你們好你們好,我叫吳憂,接下來的日子請你們多多關照哦!”吳憂站在床上說。
白適秋是三號床,季逢春是四號床。白適秋一邊整理一邊說:“我們兩個都是半宿製,除了今天,以後都隻有午休在這裏哦。”
“你們是自己回家嗎?”吳憂問。
“都是家長接。”白適秋說。“真好啊!可以回家吃晚飯了。”吳憂說。
三人都整理好後,吳憂提議一起去食堂吃晚飯。
“華榮挺不錯的,分了三個食堂,食堂的三樓是豪華餐耶,偶爾可以去改善夥食。”吳憂開心的說。“不知道普通餐怎麼樣。”謝凜說。“聽說這裏的夥食是全市最好的。”白適秋說。
一樓和二樓的菜係是一樣的,有五葷,三素,兩半葷半素,一湯提供。吳憂看著窗口上的菜譜上的價格說,“這還挺實惠的。”
謝凜拿到兩個葷菜就退到旁邊等他們。大家都點好後,提著餐盤就坐。
在聊天過程中,謝凜了解到白適秋家和季逢春家在同一層樓,兩人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吳憂家裏開了一家攝影店,讓大家以後拍照去他店裏,有優惠。
吃完後,他們一起走去教室。
“你們兩個是一起的,我就和謝凜坐,怎麼樣。”吳憂說。謝凜沒意見,他們兩個人也樂意如此。
吳憂和謝凜坐在倒數第二張桌,他們聊了一會,吳憂就轉頭和其他人聊天。謝凜則拿著手機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