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你怎麼變成我的臉了,你的用了什麼法術?”
燕來笑著又把麵具戴上,拿下後就又變回了自己原本的相貌。
“看懂了嗎?別隻顧著震驚啊!自己試試!”
看著麵前的師叔,他可以肯定師叔是用了什麼法術,但迫於壓力,他也隻好學著師叔的樣子做了一遍。
動作沒停,心中的聲音也沒停:戴上麵具,想一個人的樣子,那是,姐姐!可惡的師叔,又讓我想起姐姐,我都已經不在意她了。
拿下麵具後,燕來看著那張冷淡的麵龐,上前拍了拍白澤的肩膀,朝著河水的方向指著。
白澤明白師叔的意思,但他看見水麵上的倒影時,眼角不知不覺滑落的淚珠,驚起陣陣漣漪。
“看來你還是很想她啊!嘴上說說而已,心是不會騙人的;
沿著河床而下,沿途的第一個破廟裏有隻棲災,它已經吃了三個人了,你去將它斬殺後就去找你姐姐吧!我不會在留你了。”
燕來說完就走,對白澤沒有半分不放心,心裏還在不斷盤算著是選楊蜜的臉還是景恬的臉。
對師叔的話白澤也沒有半分委屈,拿起刀,將麵具側在頭發上,看著腰間的護目鏡,內心深處不知何來的不安。
順著河床而下,白澤看到了師叔說的破廟,隻覺得是隻畜牲作祟,至於棲災,不是編出來嚇唬小孩的嗎。
“停下。”
沙啞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白澤收回了踏入廟裏的第一步。
“此處的神明已經歸天了,若再踏下一步,你有取死之道?”
若真是一個信神鬼的人來這,聽到如此瘮人的聲音再加上周邊寂靜的環境,別說拜神,早跑了。
“我是來斬殺害人的畜牲的,閣下可否現身,助我一臂之力,還百姓安寧。”
白澤恭敬地朝著廟中鞠躬,對於隱藏之人的身份不要半分懷疑。
廟裏的房梁上,一個衣衫襤褸身上刀疤無數的男人躬身看著白澤。
男人在聽到白澤所說“害人畜牲”一詞後,緊握著拳頭,努力地克製著憤怒的情緒。
“何來害人一說,難道他就不是為了活命麼?弱肉強食,這是真理,沒有對錯,小丫頭還是快快離開吧。”
男人壓下了心中的憤怒,語氣急切的催促白澤離開,心中無力的感歎:若不是感受這丫頭身上有重光術的氣息,我早把這狂妄的嫩肉填肚子了。
“感謝閣下教誨,我必銘記於心,告辭。”
白澤對著廟中又行一禮,轉身就走出了院子,絲毫沒注意木板下的鮮血。
在林子裏亂轉悠的白澤遠遠就聽到震耳的虎嘯,這一刻他認定害人的就是猛獸,而不是那什麼虛無縹緲的棲災。
“啊!你這畜牲!救命,快來人啊!”
一個衣著樸素的中年人躺在地上哀嚎,左腿和左臂已經被老虎抓傷。
頃刻間,老虎已經撲到男人身上,腳輕鬆的踩斷了男人的肋骨,隨意的撕咬著皮肉,鮮血飛濺。
白澤趕到時,男人已經不成人樣,周圍散落著帶著血的菌子。
“畜牲,真是畜牲!”
白澤迅速抽出袖間雙刀,擲出其中一柄直插老虎側腹,在畜牲吃痛之際,瞬步著身前,砍下其前右腿。
依靠戰鬥時的直覺,側身躲開那駭人的爪子,順勢轉身,左手握住腹間刀刃,劃開老虎肚子,男人的屍骨模糊可見,視線下意識的閃躲,右手迅速出刀連續斬下三刀,鮮血四濺,抬起左腳踢向畜牲隔開距離。
老虎自知不敵,磕絆地向著森林深處跑去。
“不應該在破廟那裏耽誤時間的,可惜了一條人命,那畜牲應該是活不成了。”
擦著濺到臉上的血,望著地上屍骨未寒的男人,心中對那畜牲的恨意更多幾分。
順手掩埋了男人,再拍下最後一堆土後,起身看著來時破廟的方向。
“棲災,騙小孩編的怪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