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晨覺得母親說話怪怪的,皺了皺眉也沒多想,看了母親一眼嘿嘿的笑了一聲道:“娘,晨兒一直都很乖好不好,嗯,我來幫娘先把肉切了。”肖蓉搖了搖頭笑了一聲,背著肖晨說道:“臭小子,娘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的種種事跡娘可是耳聽目受,話說你這小子也奇怪,五歲前確實無比乖巧,五歲後怎麼突然變了性,整個村子的養的妖獸看見你就都像看見鬼似的,村民們也都躲著你,島上其他地方也應該有你不少足跡吧。還有肖影.”
肖晨麵容越來越發燙,母親知道的可真不少,再讓他說下去指不定會說錯什麼,趕忙打斷製止道:“好了娘,不要再說了,過去的事提他做什麼,如今孩兒已經長大了,不許再取笑孩兒了。”肖蓉見狀更是抿嘴笑個不停,就這樣母子倆你一樣我一語的忙碌著晚餐,廚房內傳來不斷的歡笑聲,與肖晨尷尬的反駁聲。
天色逐漸朦朧,傍晚時,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一家人圍坐在院子中餐桌前,臉上全部洋溢著濃濃的笑意,肖晨的父親與母親肖蓉無比的恩愛,看上去一家人無比的溫馨,肖父將披風折疊的無比整齊,交與肖晨,告誡讓其,既然接受了披風,就要抗起披風的責任,不要辱末披風的榮耀。肖晨用力的點了點頭,心中同時暗暗發著誓言,隨後氣氛好轉,肖蓉為肖晨與其父不斷倒酒,夾菜,一家人狼吞虎咽的吃著喝著笑著,攀談起往事種種,其樂融融。
很快一桌子的豐盛美食便被肖晨與其父橫掃而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家人放下碗筷停頓了下來,肖晨揉了揉略鼓的肚皮嘿嘿笑了一聲道:“好飽,娘做的飯菜真是這天底下最好吃的食物,吃多久都吃不夠。”肖父也是頗為認同的點頭哈哈大笑道:“那是,也不看看你爹是誰,這天底下也僅有你爹才能博取你娘歡心,你小子跟著沾光了。”肖父眉宇間帶著淡淡的醉意,時不時咧咧嘴笑個不停,顯然今日極為開心。肖晨在一旁附和著連連點頭稱是,肖蓉忍受不住這對父子,臉色微紅的搖了搖頭佯怒道:“你們兩個少在那胡說八道了,時辰不早了,吃完便趕緊回去休息,不要打擾了別人的安寧。”說著便起身收拾碗筷。
肖晨連忙起身將其又按回了凳子上,搶下碗筷說道:“娘,您不要動,今天就在一旁好好休息陪陪爹,讓孩兒來,您看著就行了。”說著快速將碗筷收起送去廚房,肖父詫異的看著肖晨不明白這臭小子今天唱的又是哪出,隨後便不做理會嗬嗬的笑了一聲,將凳子挪到肖蓉旁邊放了下來,坐在其傍邊輕輕將其摟著。肖蓉嘴角也露出了甜蜜的微笑靠在肖父肩頭望著肖晨的背影心中感慨萬千,快十五年了,一轉眼當初哪個淘氣的傻小子如今也變得這般孝順,冥宇待她無微不至體貼入微,如今晨兒也長大成人,這般懂事,她感到深深的滿足,閉上了雙眼靜靜的靠在肖父肩頭感受著濃濃的幸福,此生足矣。
肖晨見父母這般恩愛也十分開心,輕輕悄悄的收拾著桌子上的殘局,一切都忙活妥當方停頓了下來,來到父母身邊靜坐了下來,肖母睜開了雙眼嘴角還掛著淡淡的笑容,肖父鬆開了環抱著肖蓉的手臂站了起來,抬頭望著星空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身上這件有些年頭的卻十分潔淨的獸衣,獸衣是五年前肖晨送給他的,他十分喜歡,這些年盡管妻子為他做了無數件新獸衣,但他唯獨喜歡這一件,依稀的記得那一年一個孩童渾身是血的蹣跚著步伐走到了村口便倒地不起,手中還拖著一個巨凶屍體,他當時隻是隨口一提說墨雲豹的皮毛最柔軟,穿在身上最舒服,兒子第二日便獨自一人獵了一隻,讓他母親縫製好送給了自己,他知道墨雲豹是上古巨凶遺脈就算自己親自獵殺也非常困難,不知道這小子如何做到,但其中凶險絕對無與倫比。隨後又望向靜坐的肖晨,臉上酒色已經盡退,神色變得平靜,淡淡的說道:“孩子,你有事,說吧。”肖蓉也起身來到肖晨身邊輕輕的拍了拍肖晨的肩膀說道:“說吧孩子,再大的事父母都會陪在你身邊,無論何事父母都會陪你一起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