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著,蒼玄偶爾過來看看她,給她帶一些奇珍異寶,多是藥材補品的,來了就坐下陪她說話解悶,有時候還下下象棋,每次蒼玄都被她的臭棋還毀棋氣個半死,兩兄妹之間好似又回到了小時候,蒼玄的眼裏再也沒有執拗,隻要他能看到小夭,不會擔心他一醒來小夭消失了,即時不在他身邊,他還是覺得很滿足了。

而阿念,好似真的對毒藥感興趣般,從剛開始每天賴在她身邊,到現在整天泡在藥材庫裏,學學這個,擺弄擺弄那個,時常炸掉她的藥室,搞得玉山每日雞飛狗跳,而好好的清冷玉山,也因為這倆姐妹的入住而熱鬧不止,

新王母白芷無奈的搖搖頭,沒辦法,誰讓師傅遺言就是給小夭留下一席之地,玉山就是小夭的家,況且小夭也是她的師妹,她能怎麼辦?寵著唄。

對了,還有苗圃,有段時間瞧著她鬱鬱寡歡的,想來是想念左耳了,就派她去清水鎮與左耳彙合,順便給父王彙報最近她和阿念的生活,這對小夫妻,還是新婚燕爾呢,小夭就告訴苗圃,玉山很安全,讓她且在清水鎮與左耳安家,待出了玉山,需要他們再傳喚他們,於是苗圃依依不舍的走了,蒼玄又給她送來了新的貼身侍女,小夭給她起名苗圓。

小夭手摟著大肚笑娃娃,愜意的躺在烈陽給她做的秋千躺椅上曬著太陽,玉山靈氣充沛,她這個靈力低微的人,沒有刻意去修煉,都感覺自己身體裏消散的靈力逐漸的回壟,靈力豐盈了,身體也好了,連覺都多了起來,她現在回憶起來相柳,雖然還是感覺難受,卻不會再哭了,因為想起來肚子裏有個小家夥,與相柳血脈相連,她就覺得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她覺得,母親當時懷著自己,也該是這麼個心情吧!

神族壽命漫長,連懷孕,都比平常百姓多些時日,眼下六個月的身孕,竟是一點不顯,也不知道究竟要懷多久,反正她不急,慢一點出生才好呢,她還沒學習好怎麼做新手媽媽呢。

吹著和煦的風,曬著溫暖的太陽,手裏那個扶桑木娃娃,越摸越覺得像以後的自己,大大的肚子,憨態可掬的笑,小夭這麼想著,不禁笑出了聲。

“傻笑什麼呢?”

一聲好聽的男聲響起,小夭聞聲望過去,立馬戒備起來,隻見一身紅衣的男子走過來,臉上是沒見過的清風和煦,不同於阿獙的溫柔,和烈陽的高冷,這個紅衣男子麵如冠玉,有點灑脫的桀驁不馴,卻又一顰一笑之間皆有世家公子世無雙的模樣,就好像,好像更端莊一點的防風邶!可是麵容卻十分的不像防風邶,小夭失落了一下,怎麼又想到防風邶了呢?沒有感受到敵意,小夭就放下了想喚出弓箭的胳膊。正想著,紅衣男子已經走到了小夭跟前,竟是高出她一個頭!

“小丫頭,你叫小夭嗎?”紅衣男子摸了摸小夭的頭,逍遙心想,挺像小時候的她的,頭發都是軟軟的。

小夭驚訝於他知道她的小名,又在記憶中尋找不到這個人的身影,正納悶著,就問他,“你是誰,我好像未曾見過你?”

“你見過的,隻不過你忘了。”逍遙輕笑,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來的有些晚,

“我叫逍遙,是你父親的朋友。”

父親,不是父王,那就是赤宸爹爹的朋友了,這麼多年,她已經接受了爹爹帶給她的危險和善意了,見這個人笑的毫無抵抗力,“逍遙叔叔”,小夭乖乖的喊。

聽見女娃娃軟軟糯糯的叫他叔叔,逍遙的心裏一片柔軟,當年的小女孩,都長這麼大了,連忙從腰間遞過去一個玉佩,遞給小夭,“這是靈佩,有法陣的,遇到危險了,它能護你周全。”

小夭接過,觸感溫潤,是塊上等中的上等,連忙謝過逍遙,把玉佩掛在了自己腰間,表示自己非常喜歡,看到小夭喜歡,逍遙眼底的笑都快溢出來了,兩個人去庭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又喚來侍女添茶,和逍遙左一句的攀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