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成覺得他媽媽如此執迷不悟,隻能試試他媳婦的辦法了。
眼下,看到房東老頭假模假樣的神情,博成給自己倒了杯酒,朝著房東老頭舉杯,咬牙喊道:“幹爹——”
房東老頭心中狂喜,連忙鬆開了老阿姨的手,也給自己倒了杯酒,碰了下博成的杯子,高興應聲:“哎,幹兒子!”
這場飯局結束之後,房東老頭喜滋滋地等著馬行鬆的運氣好起來、趕緊出獄。
馬行鬆的運氣好沒好起來,大家都不知道,但是從那天之後,博成的運氣確實越來越差了。
下樓梯摔倒、開車莫名其妙地撞花壇、坐地鐵被無中生有的指責他在偷拍,甚至連吃個飯,都有人因為摔倒而把飯菜倒了他一身。
如果說這些他還能咬牙忍受,然而在事業上越來越不順,就讓他心力交瘁了。
並且,惠瀾和他媽媽也開始感覺到最近運氣不好了。
他媽媽出去遛個彎,都能和小區裏的其他老婆子吵起來。惠瀾去超市買個東西,也因為排隊的事和人起爭執。
察覺到全家人的運氣都越來越不好的博成,帶著他媳婦和他媽媽去找了曲聽鳶。
老阿姨說什麼都不去,還是他把他媽媽拽去的。
到了聽聽紙紮鋪所在的那條街,博成突然想到了什麼,走進了一間雜貨鋪,向店老板打聽起了聽聽紙紮鋪和房東老頭的事。
聽到博成說房東老頭對外說聽聽紙紮鋪的原老板一直追求他,雜貨鋪老板忍不住唾了一口。
“那個死老頭子壞得很,居然編排去世了的人,他還有沒有良心了!明明是他天天騷擾人老婆子,人老婆子不願意,他來一次,人老婆子就趕他一次,他還有臉把自己說成香餑餑!我跟你說,我們這條街上好幾個老婆子都被他騷擾過,大家看到他就煩。你說就他長得那個尖嘴猴腮樣,哪個老婆子會喜歡上他了,眼瞎啊!”
博成:“……”
博成默默地瞟了眼自己臉色漲紅的老母親。
博成又問了這條街上的好幾個店主,大家都說得和雜貨鋪的老板大差不差的。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事實的真相根本不像房東老頭那天在公園的亭子裏信誓旦旦地說得那樣。
博成看了眼自己臉色鐵青、若有所思的老母親,沒有多言。想必他媽媽心裏已經很清楚了,不需要他再多說什麼了。
他們去到聽聽紙紮鋪找到了曲聽鳶。
曲聽鳶見到他們,聽明他們的來意,一點都不意外。
老阿姨心情不怎麼好地問曲聽鳶:“你那天在公園亭子裏說的老馬的事,都是真的?”
曲聽鳶朝她笑道:“你心裏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老阿姨的神情有點憤然、有點失望,還有些傷心。
她又道:“我兒子最近運氣不好,真的是因為我讓我兒子認老馬做了幹爹的原因?”
曲聽鳶點了點頭。
老阿姨滿臉愧疚,很快她又想道:“老馬兒子的運氣真的好起來,能出獄了嗎?”
“他兒子犯下的事,可不是認一個幹兒子就能轉運解決的。哪有那麼多人願意認他做幹爹啊。”
聽到曲聽鳶這麼說,老阿姨心安了不少。如果老馬真的得逞了,那她真是太愧對兒子和兒媳了。
博成看到他媽這樣子,就知道他媽非常懊惱、自責。
博成拍了拍他媽的肩:“你啊,以後長點記性吧。再被騙,兒子兒媳都要被你賣了。”
老阿姨重重地點了點頭,保證道:“我以後會多長點心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