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落日餘暉。
小販陸續出攤。
一個醉酒的男人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
身後烏泱泱跟著七八位隨從。
小商販見來人,一個個戰戰兢兢,眼神躲閃,不敢直視,生怕惹到這位醉酒大漢。
那人在一個個攤子上挑挑揀揀,像是在拿自己家的東西。
直到拐角處,巷子裏麵的垃圾堆傳來一股刺鼻的惡臭。
那男人一個踉蹌,頭暈目眩,本就有些難以抑製的嘔吐感,在臭味的刺激下,醃臢之物從男人口中噴出。
後麵的侍從顧不上惡心,連忙攙扶住男人,這才沒讓他跌倒。
男人萎靡的眼睛看向來人,手指著那名侍從的臉:“你呀…還得是你,你真是我的一條好狗!哈哈哈哈哈。”
侍從連忙賠笑:“是,您說得對,我就是您二爺的一條忠犬,來我扶您上轎吧,不然大夫人又要責怪了。”
陳來聽到男人的話,哼了一聲,用力甩開胳膊:“怕她做甚,我叔叔是縣長,她一個女人反了天不成。”
“我堂堂靈師,她管的著我?她也配!”
再次聞到惡臭,開始不停捶打自己的胸口,在當街上就嘔吐出來。
“嘔!嘔!”
那名侍從趕忙攙扶著他,輕輕拍打陳來的後背。
良久,陳來稍稍舒服,在侍從的攙扶下,一屁股坐到地上,靠著牆壁喘著粗氣。
“小魚兒,衣春樓的小柔不錯,很對我胃口,下次把她給我帶回去,我要好好玩玩……”
聽著陳來的醉話,那幾名護衛,紛紛無奈搖頭。
仗著自己是陸縣縣長的侄子,陳來無惡不作,強取豪奪都是輕的。
不少世家大族的子弟更是都以他馬首是瞻,當之無愧是陸縣的混混頭子,第一紈絝。
前幾月又花重金找來了個大能,強行將自己的經脈衝開,使自己成為了一名修行者。
這使得他更加的放肆,之前如果叫壞,那現在就是十足的惡,有時連他縣長叔叔的話都不大聽,使得他周圍的人有苦難言。
小魚兒聽著陳來的醉話,並沒有絲毫的不耐煩,而是兩眼靜靜的盯著陳來的臉龐,聽他言語,適當的奉承兩句。
這時,從巷子中走出來一個男人,灰頭土臉,身前的衣服沾滿了黑紅色的血跡。
就這樣,站在巷子口,低頭看著在地上說著醉話的陳來。
專心意淫的陳來並沒有注意到身旁的乞丐,而是繼續吹噓著自己的本領。
小魚兒看到來人輕輕推了推陳來:“二爺,二爺。”
陳來不再說話,循著小魚兒的眼神,斜斜抬起頭,與那名“乞丐”四目相對。
“啊!”
看著眼前這位突然出現的“乞丐”,陳來那原本醉酒的意識瞬間清醒了一半。
幾名護衛更是朝著乞丐圍了上來。
那名乞丐看著眾人掃了一眼,“你好,請問這裏是哪裏?”
陳來聽著那人嘰裏呱啦,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更是有些惱火。
“你在說什麼鳥語,卑賤的東西,知不知道嚇到本少爺了?”
隻見那名乞丐微微一愣,隨即口中發出一段蹩腳的話。
“我叫夜羽,能不能告訴我這是哪裏?”
“這人腦子有毛病吧!”陳來聽著夜羽那蹩腳的話,頓時笑出了聲。
小魚兒拿著手帕,朝夜羽擺了擺手:“趕緊滾!臭乞丐,別熏著我們二爺。”
夜羽聽後剛要反駁,陳來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嘴裏還念念有詞。
“我當是個什麼東西,找本大爺問路,怕不是問錯了人,嚇我一跳道歉都不會,還敢在這瘋言瘋語。”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夜羽被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倒在地,頓時也有些怒火中燒。
本來在藍星,他還是一個有點小成就的小老板。
因為兄弟的背叛,使自己負債百萬,恰逢妻子的離去,自己夜裏在樓頂喝酒,卻失足被人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