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換寢的時候,先是鄭鬆林蘇永彪寢室的彭軼權被任進格從他們家帶到沈小平這裏,然後劉江熊和任進格就一起領著我從沈小平曾嬌寢室到鄭鬆林蘇永彪那去了,一路上,任進格和劉江熊不時的注意觀察四周,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我都想不明白,他們怎麼那麼害怕,不是說他們所謂的行業在進入駐馬店時,和當地的政府機關都打過招呼了嗎。當時想,或許那些隻是他們用來吹噓和蒙騙新人的伎倆罷了……
過了馬路,也就一會,很快就來到鄭鬆林蘇永彪那個寢室。進去的時候,裏麵的人馬上接過我的行李,然後遞水的遞水遞毛巾的遞毛巾,和平時一樣很是熱情,但當時鄭鬆林和蘇永彪兩個主任都不在家,於是那些換寢的客套話也就沒馬上說。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我一進那個新的寢室就覺得不舒服,因為裏麵的光線實在是太暗了,白天就算外麵陽光充足,裏麵也是灰蒙蒙的,不開燈根本看不清楚東西。但是那麼黑了,裏麵竟然沒有開燈,更讓我吃驚的,在沒開燈的情況下,不僅有人打牌下象棋,還有人看書。我開始懷疑,我那四百多度的近視眼睛,是不是什麼時候就近視到了七八百了,但想想不可能,因為在外麵時,我還是看的清的。以前在沈小平那寢室,我像是坐牢,但是在這裏,我卻比坐牢還難受,因為那邊主要是心靈上的折磨,而這邊除了心靈還有肉體上的折磨。
七點多,快吃飯時,鄭鬆林和蘇永彪回來了。
看到他們回來,我就馬上走到他們麵前,先是半躬著身子握著鄭鬆林的手,然後謙虛的對他說:“鄭主任您好,我叫阿文,來自湖南永州,之前一直住在沈小平沈主任寢室,很早就聽說您的身上有很多成功經驗和閃光點,今天特申請換寢前來學習,希望你毫無保留的把您身上的成功經驗和閃光點傳授給我。如果在您寢室有什麼缺點和不足,希望您一一指出,並幫助我加以改正。謝謝!”
等我說完,鄭鬆林立馬用一大堆恭維的話回我。在我和蘇永彪說時,我隻是把名字改了一下,然後原封不動的又把那話背了一次,當然蘇永彪回我的恭維話裏,也和鄭鬆林一個樣,除了自己的稱呼變了而已。
就這樣,換寢的禮節算是完成了。
來到這個新的寢室後,我也開始感到了無助和陌生,以前在那個寢室時,雖然有很多惡心的人,但是起碼還有個宋國超,雖然他也在誤解我,但是和他一起起碼有個伴。而這邊的人,每一個人我都不了解,就算了解了,我又拿什麼相信他們是可以值得我新人,可以讓我團結一起離開的人呢?盡管彭軼權和自己經曆類似,但他畢竟已作為交換對象和我調寢了。於是我開始變的孤閉,當時在那種情況下,我想唯一可以保護自己的就是把自己和他們隔絕起來。
但看到我這樣,那個寢室裏的新人候豐(後來我常叫他猴哥),主動的走過來和說話,我發現他的話很是樸實,那一刻我開始感覺候豐其實是個很容易相處的人。那和那天跟曾嬌一起來這裏見他,曾嬌打擊他時,他那憤怒的表情和嗆人的口氣完全不一樣。於是我那孤閉的心開始稍微的向候豐打開,我想他應該是這個寢室裏可以說話的朋友。
很快,10月16號,在鄭鬆林蘇永彪這個新寢室的晚飯開始了,或許每個寢室都有整蠱新進去的人的習慣。我吃飯的時候,我發現除了候豐和羅輝外,其他所有的老傳銷人員都看著我,我不好意思的問“看什麼勒”,他們異口同聲的說“看帥哥”,然後又激動的說:“文老板,你在沈主任和曾主任家肯定聽了很多故事、笑話或腦筋急轉彎,今天既然來了這裏了也拿出來讓我們學習學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