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趕了一夜的火車,因著長時間的疲憊,回到家洗漱完,躺下,就去補覺了。
醒來之後,迷迷糊糊的,聽到隔壁臥室裏,母親劉靜孝正在跟人打電話,
隱約著還聽到自己的名字,白蘇掙紮著輕聲坐起身來,
走下床,熟練的靠在門邊上,側耳靜靜的聽著。
“我找我們那有名的老先生看過了,隻給了白蘇的名字跟生辰,
說了白蘇的症狀,說小姑娘一直感覺有人看著她,跟著她。
人家就說白蘇這孩子,是聖母娘娘身邊的童子,上邊這是下來人看著呢,方便到時候把人接走。
這老先生七十多歲了,說這事麻煩,他弄不了,得找他師傅,我就在那兒等著,看著這老先生打的電話,
接電話的那頭,聽聲音,反倒像個年輕的小夥子,也是說了名字跟生辰,也沒說症狀,人家就也是說,是聖母娘娘身邊的童子。
我問怎麼解決,先生說好解決,找個“替身”,送走就行。
隻不過說現在還不到時候,得先找個東西給壓一壓。得等到九月份的時候,到日子了,才能送。。。”
白蘇一邊聽著母親劉靜孝打著電話,一邊,手機裏跟朋友開玩笑吐槽。
“我剛聽見我媽媽跟人打電話,聽聲音,像我小姨,
給我算命呢,說我是聖母娘娘座下的童子,哈哈哈,笑死我了。”
朋友也打趣道:“等到了那邊,是不是有事找你好說話啊。”
“哎呀,咱倆這關係,好說!好說!”
劉靜孝聽著電話那頭妹妹的聲音,也覺得不可思議,言語慌亂,
魂不守舍似的說著:“行行行,那就先聽先生的,那需要我做什麼,我就做,要什麼東西,你提前跟我說,我都準備著。”
劉雅順聽著電話裏,姐姐慌亂的聲音,連忙安撫道說:“不用,我找第一個老先生看的時候,人家也是隻要了一盒煙,
可能到時候先生做做法事,你去的話,也就是可能要親人再旁吧。
對了,你這別告訴孩子啊,一方麵也是省的她胡思亂想。”
劉靜孝趕忙回答道:“嗯嗯,我知道,她昨天是趕了一夜的火車,這到家洗漱完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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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主人公,白蘇。
白蘇,一個渾水摸魚的大四學生。
最近感覺自己快瘋了,不是快被自己逼瘋,就是要被自己嚇瘋。
先不說晚上,就是大白天,除了在床上癱著,但凡要是出去行動,
甚至是上廁所、洗漱,她都得捆綁著舍友,讓舍友在一旁陪著。
不是她沒長腿,更不是還沒斷奶。
而是白蘇感覺時時刻刻被人盯著。轉過身卻發現空無一人,那異樣突兀的注視快把她逼瘋了。
就像是隱藏在暗處的毒蛇,保不齊一不注意就要被咬一口。
或者背後,給你來一刀,或者什麼都有可能,也什麼都沒可能,
這種明知道,但卻毫無辦法,又充滿了未知,讓白蘇更為驚恐。
也就是這種傳說中女生都有的,關鍵時刻可以保條狗命的第六感,
讓白蘇對此格外關注,又無法放下心來。
白蘇精神緊繃,有時候甚至會想,可能這樣也沒準是敵人的戰術。
那未必也太過陰損了!就在暗處默默地看著她發瘋,不費吹灰之力,然後讓她自我瓦解。
自從被困擾之後,白蘇已經很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每次休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