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清月第一次用這個能力,她隻覺得額頭一熱,隨即腦內接收到一股信息,龐大的信息量險些將她衝擊得昏迷過去,她連忙收斂心神,抱元歸一。
這是······花集院風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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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集院風
我出生在一個小忍村裏,多年的戰火摧殘使岩之一族早已不複當年的輝煌。我不知道一個新生的孩子為何會懂得這麼多,但是過去的一切都像是銘刻在我的靈魂中一樣,無論怎樣也揮之不去。
“恭喜了,族長大人,是個男孩。”一個歐巴桑對著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恭維道。
“寶寶乖啊·······”病床上的那個女人的聲音響起,聲音很溫柔,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魔力,疼得發白的臉上是無法抑製的欣喜,雙眼充滿寵溺的看著我。和她雙目相對,我莫名地感覺到了安心。
“老公,你說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呢?”那個女人向旁邊的一個帶著眼睛的男人問道。
男人摸了摸帶著胡茬的下巴,想了想,道“風,就叫風吧。”
“風嗎······”女人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頭,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的顫抖,她臉上露出喜悅的微笑‘“真是個不錯的名字啊·····”
男人把我高高舉起,用他的臉頰用力地蹭我,很痛啊!混蛋!“我終於當爸爸了!”
“真是的,老公,你嚇到孩子了。”病床上的女人抱過孩子,有些責怪地瞪了他一眼。
“抱歉抱歉,蘭,一時有些激動。”男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蘭,那個女人的名字嗎?看著他們嘴角洋溢著的微笑,我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是······我的家人。”
接下的幾個月裏是如此的溫馨和諧,與自己的母親睡在一起,享受著父母的關愛。我抬起頭,窗外的世界充滿了藍天白雲和笑鬧的人群,我第一次開始對自己的未來期待起來。然後····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那天終結。
深夜,仇家來襲。
人們的慘叫,衝天的火光,這一切將我從睡夢中驚醒。隨即大門被撞開,女人渾身充滿了血跡,她大口喘著粗氣,慌慌張張地把我抱起。她一路奔跑,身後傳來陣陣喊殺聲,女人停下腳步,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她將我藏到一個樹洞裏,在我耳邊輕聲道“風,你一定要活下去。”然後,便頭也不回地向喊殺聲方向跑去。我想呼喊,卻發不出聲音。
最後,不知過了多久,我隻知道我的生命在一點點流逝。“這是·····嬰兒?”一個長相粗獷的大漢發現了我,“你,被人遺棄了嗎?”那人將我從樹洞中抱出來,動作粗魯讓我忍不住哭出聲來,他咧了咧嘴,;露出一嘴的腥臭黃牙“就由我來收養你吧。”
然後,我掉入了另一個地獄。
那個男人是一個強盜頭子,幹的是打家劫舍的勾當。我從三歲就開始廝殺,隻是為了得到一塊發黴的饅頭罷了。自從我到了那裏,強盜們的奴仆們也輕鬆了下來,一切都由我來做。他們很喜歡賭博,在將我關進鬥獸籠後,他們便開始開設賭局,‘那個小鬼會在哪一刻死去呢?’每一天每一天,不斷地重複。
我開始憎恨,憎恨這些強盜,憎恨永遠也幹不完的活。更憎恨····那個女人。為什麼,為什麼要將我留在那裏,為什麼我要過這種豬狗不如的生活,我要複仇!向那些強盜複仇!向那個女人複仇!
在強盜窩裏長大的我的成長之路似乎已經注定了。沒有溫情,沒有僥幸,這是個以力為勝的冷酷世界,一切全要靠自己,要殺死對手才能生存下去,不然就是被對手殺死,也沒有人會同情。隻有變強,隻有冷酷。
終於,我殺光了那些侮辱過我的人,我問那個強盜頭“為什麼要把我撿回來,讓我自生自滅不是更好麼?”他仍然是咧了咧大嘴,“你是個很有趣的玩具。”
我殺了他,隨即踏上了尋找那個人的旅程。
花集院家的夫人看中了當時年幼流浪的我,收我做了義子。我沒有拒絕,因為尋找那個人需要力量。從此,花集院風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