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會議依舊暫停,三大公司的決定依舊沒有出來。不過,國內那邊倒是傳來了好消息,得知這邊的情況後,吸取了前次幾個官老爺的教訓,以很快的動作就作出了反應。
召集了幾家大型鋼鐵企業,先以授權的名義委托我公司全權代表他們參與這次基價談判,同時正式發文給三大公司,闡述前些時候國內調控的目的和原因,以保證絕對不影響國際市場的基礎下,完善鋼鐵行業的發展。另外,為了安撫我,或者說讓我更努力些,對我重新打開的市場口子完全開放,而且還主動撥了大量資金作為預付款項,以緩和我公司的經營情況。
這回,上麵算是下了血本的,估計王欽他們在其中做的努力也不少。對我來說,這個姿態正是我急需要的,有了這些,也就能證明我在會場說的那些話的真實性,對日本方麵是個不小的打擊。
正因為這事,三大公司決定的時間產生了延長,第二天並未如期再舉行會議,而是派人通知我和日本方麵,靜候消息。
我稍微安下了些心,對方能這麼答複看來還是有點機會的。可日本那邊卻跳了起來,對此提出了抗議和反對,還聲嘶力竭地指責三大公司不顧先期的意向,如此中斷談判完全不符合正常的商業手續,對此要三大公司作出解釋,並立即重開談判,簽訂價格基準。
要是和一般公司談判。也許日本人這一招能夠得逞,可在三大公司眼裏,日本雖然是個不小的市場,但同全球市場相比,並算不了什麼。況且,三大公司地實力每個都比全日鐵強大幾倍,又握著全球90%以上的礦石生產資源。全日鐵實力再強,他們也沒看在眼裏。反而因為日本人的狂妄無理,感到暗暗惱怒。
派了個普通中層,用幾句淡淡地話就把日本人給打發了回去,麵對現實,日本人也無可奈何,隻能按捺下來焦急地等待結果,同時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往國內打。試圖找些政府關係給三大公司施加壓力。
全日鐵在日本是很有影響的公司,而且日本政府和企業之間的聯係是非常深,那些政客往往就是財團的代言人,全日鐵要求他們作出對策,他們當然不會拒絕。當天晚上,日本官方就對三大公司進行了接觸,可接觸的方式依舊和全日鐵差不多,以指責和威脅為主。試圖逼迫三大公司就範。
初聽到消息,我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不過查爾斯卻笑著安慰起我來。以三大公司地背景實力,根本就不會把這些看在眼中,何況作為跨國的大企業,三大公司注重地僅僅是公司發展和市場利益。並不會在乎政治因素的影響,何況日本和中國相比,都是亞洲的大國,中國的市場前景比日本廣闊得多,拋棄中國,討好日本,三大公司也沒這麼傻。
三天後,查爾斯終於來通知我,下午繼續談判。至於三大公司的決定是什麼,我詢問了一下。查爾斯隻是笑而不答。說讓我過去後就明白了。
還是那間會議室,依舊是那麼幾個冤家對頭。看見長穀川這老家夥。我心裏就不打一出氣來,連招呼都沒和他打,直接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三大公司的代表過來。
“哼!我們大日本帝國哪裏是你們劣等地支那人能比的?”沒去惹他,他倒自己跳了出來,趁著三大公司人未來之前,不屑地冷哼一聲,向我挑釁。
“嗬嗬,長穀川先生,這個支那人還真以為自己能改變局麵,簡直是異想天開啊!我們大和民族哪裏是他們能打敗的?估計等會他就要灰溜溜地回去了……。”全日鐵的代表湊在一邊,故意嘻笑道。
“支那人就是支那人,要不然怎麼回是劣等民族呢?”長穀川故意把話說的很大聲,引來一片大笑。
“長穀川先生,您說這次基準價簽好,支那的市場我們怎麼處理?”
“嘿嘿,我們不是都談好了麼?40%的市場由我接手,剩餘的部分當然是全日鐵處置啦!”長穀川洋洋得意道。
“對對,哈哈!哈哈哈!”
我在一旁氣得臉色發青,要不是查爾斯拉著我早就衝上去揍他們一頓了。好不容易按捺住火氣,讓自己漸漸平靜了下來。
“哼!得意,勝負難測就這麼囂張?等結果出來了,隻要老子不死,以後非玩死你們不可!”
沒過多久,三大公司地代表就進來了,剛才還對我風言風語,嘻嘻哈哈的日本人連忙就擺出了一副正經的麵孔,還非但禮貌地一起站起,向代表們問候行禮。
要是沒瞧見剛才的一幕,根本就沒人會相信這些彬彬有禮的日本人和剛才的那些人是同一個人,如此表裏不一,不愧是小日本地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