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罡炎現在覺得自己有點像個冤大頭,一路上也不曾將那幾瓶香油打開聞聞味道。不過也幸虧他沒有打開過,否則說不定自己還會以為是香油變質了,然後直接扔掉。
“老頭子,你不厚道,你居然還殺熟!”花罡炎笑著對老郎中說。其實老郎中也並非不厚道,人家都說了,隻要一瓶而已,大概是怕說明了那些油的價值以後,花罡炎便舍不得給了,所以才先伸手要的。
“不給拉倒,誰稀罕了!”老郎中撇著嘴嘀咕道。
花罡炎帶著美玉離開了醫館,一時間居然又不知道該去哪兒了。四處尋望了一下,花罡炎卻發現坐著轉輪座椅的大淑從醫館後身探出頭來,她發現花罡炎看到自己時,又連忙將頭藏了回去。
“美玉!”花罡炎大手一揮,準備去搶美玉手中的那些瓶子,“傾城在哪裏?”
沒想到美玉早有防備,馬上將精油藏到了身背後,但她的確不是身高力大的花罡炎的對手,估計花罡炎隻要動用兩個指頭就能把她從地上提起來,她便扭身一甩,將所有油瓶扔到了花罡炎的麵前。她的這個舉動出乎花罡炎的預料之外,油瓶一下打在了他的門齒上。
“哎呦!”花罡炎一手抄起脫落的精油瓶子,另一手摸了下自己有些鬆動的門牙,“你想殺人啊!這瓶子也太特麼結實了!”
“是你牙齒不好吧,大叔!”美玉打趣著道。
藏在角落的大淑還以為那是再叫她,正打算緩緩出去的時候,卻聽到外麵的花罡炎又說:“傾城就是夏公主,對嗎?而你是她的貼身護衛,兼職車夫,對不對?”
美玉凝起眉梢,眸光一瞬不瞬的望著花罡炎,半晌沒有答話。
“大叔,如此胡言亂說是會害死人的!你懂不懂何為皇室威儀?你又懂不懂何為僭越之罪?”美玉神色平和的對花罡炎說。
“你不是這裏的人,那個夏公主一來,你就出現了,而且,現在還隻有你一個人出現,傾城卻藏了起來,別告訴我,這些都是巧合!”花罡炎的臉上仍是笑著。
美玉抬起手來,本想摟住花罡炎的肩膀,怎奈她的身高仍是那麼不給力,她便趴在了花罡炎胸口處,低聲說:“醫館後麵藏了個人,一直在偷偷的看著你!”
“那是我老大,你少打岔!你敢說,你與那個夏公主沒有關係嗎?”花罡炎認真道。
美玉賊兮兮的張望了一周,然後煞有介事的踮起腳尖,極力湊到花罡炎耳畔道:“隻與你一個人說,我與傾城是夏公主的護衛親隨,全權負責公主千歲的安全。”
“就憑你?”花罡炎向後退開一步,美玉酥酥軟軟的吐息吹拂在他的脖子上,弄得他渾身發癢,卻又給他帶來一種說不出來的愉悅,就好像這一刻他不躲開,下一刻便會舍不得躲開一樣。
“我一不留神就能把你撞飛兩米開外,就你這小身板,也真好意思這麼說!”
美玉抬起一根纖細精巧的指頭在花罡炎麵前晃了晃,她一陣嘖嘖連聲的道,“大叔你呀,見識太淺了。所謂的護衛與親隨,並不是單單保障主人的生命安危那樣簡單。有的人武力不足,需要他人來保衛自身周全;而有的人武力有餘卻分心乏術,唯恐自己做事疏忽遺漏,難以麵麵俱到,便需要心機聰穎之人來從旁協助。”
“就憑你?”花罡炎再一次這樣說,但眼中的鄙夷之色卻明顯減去了幾分。
“我怎麼了?”美玉小臉一板,叉著腰憤憤的道,“至少我和傾城的閱曆見聞就比一般人強許多。”
“那也就是說,你們之前都是在騙我,傾城並非是什麼主人,而你也不是什麼馬夫,對嗎?”
美玉眨了眨眼睛,刻意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來,“那時候我們還不是公主大人的親隨呢,甚至還都不曾見過公主大人!大叔啊,你身為堂堂七尺男兒,老是糾結這些細枝末節有意思嗎?一個大男人,卻總是這麼婆婆媽媽,當心將來討不到媳婦。”
花罡炎被氣得笑了,“那好,撇開以前的事情不提,我問你,你幹嘛要穿成這樣?剛剛在武閣那裏又準備做什麼?”
“踩點啊!”美玉撣了撣自己髒不拉幾的衣服,不假思索的脫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