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給我狠狠打她的臉。本小姐看上她的親事,是她的榮幸,居然還敢頂嘴。嗬嗬,打”
一處偏僻破落的院內,站在最中間的一名衣著華麗的女子滿臉傲氣地用手指著麵前倒在地上衣衫不整渾身狼狽的女子,滿眼興奮地恨不得親自上前撕開她身上所有的衣衫。
躺在地上的女子默默咬緊牙,想要伸手將自己身上不足以遮身子的衣服拉的更緊一些,隻是最後卻還是被人狠狠的一巴掌打倒在了地上。
蘇南歸強忍著從喉嚨裏溢出來的陣陣腥味,一聲不吭地默默忍受著周圍那群人對自己的毆打,她仰起頭,瞧著站在不遠處衣衫華麗身邊還有人遞水果的蘇舒芸,口中重重舒出一口濁氣。
“阿姐,阿姐,阿爹阿娘在前廳尋你呢。哎呀,不就是一個庶女麼,阿姐何苦跟她置氣,若是打壞了那張臉,日後又怎麼代替姐姐入宮啊。”
蘇南歸撐著一口氣,勉強抬頭瞧著那站在蘇舒雲身旁的那名男子,因著歲數不大,麵龐還很稚嫩。
隻是說出來的話卻字字誅心,自己姨娘臨終前拚死生出來的這蘇家長子,剛出生就被抱進了嫡母的屋子裏。
這麼多年,早就與自己這位血緣上的親生姐姐斷絕了一切關係。
蘇舒芸瞧著躺在地上跟一條狗一樣的蘇南歸,嘴角閃過一抹冷笑,上前重重給了那人幾腳以後,這才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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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歸拖著自己虛弱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向著自己的屋子裏走去。
自己身上那幾件破布已經被鮮血染紅,走了幾步,她再也堅持不住地,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等自己在醒過來的時候,外頭的天色已經全都黑掉了。
蘇南歸稍微動了動身子,就忍不住吃痛的嘶了好幾聲,等蘇南歸好不容易爬到床上的時候,自己身上那被掐被打的傷口卻又撐開,染的屋子裏一陣血腥味。
蘇南歸隨便找了塊毛巾含在口中,等勉強處理好自己身上的傷口以後,自己頭上的冷汗就跟下雨一樣,一顆顆的往下墜。
原先自己在這院子裏的日子雖然不算有多舒坦,但是身邊也是有人照顧的。
隻是自從嫡長姐瞧上自己定下的親事的時候,照顧自己多年的乳母就被嫡母因為歲數太大被打發回了家。
說起自己的那門親事,自從落水以後,蘇南歸對以往的記憶記得就不是很清楚了。他們都說那是自己上輩子修了天大的緣分,居然在上山祈福的路上救到了當朝平陽侯府的世子,這才有了這門親事。
隻是當年那平陽侯定親的時候,隻是說了丞相府的小姐,也沒有明說是哪個小姐,這才惹來了如今的這般禍端。
不過就算是說清楚了哪個小姐,她們大不了可以直接殺了自己,讓蘇舒芸嫁過去。
如今這般羞辱自己,卻又不肯殺了自己,無非隻是想讓自己替蘇舒芸嫁到皇室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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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舒芸滿臉不爽地坐在一旁,咬牙切齒的說道
“阿娘,那蘇南歸就是一個庶女,能嫁到皇宮裏已經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了。阿娘為什麼要我這段時間對她好些,她配嗎?”
“就是啊,阿娘,說是咱們丞相府的女兒,不過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勾引咱們阿爹,這才有了她。哼,阿姐心地良善,這才留了她的一條命。”
蘇明澤親昵的靠在一旁的阿姐身上,麵上卻閃過一絲陰狠,仿佛若不是那蘇南歸還有一絲可以利用的價值,他恨不得直接幫著他阿姐上去掐死那位庶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