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瑾珩把這些告訴林輕言時,林輕言整個人都懵了一下。
“你是說,鄧會有綠眸?不可能啊。”
她想不明白。
這次出遊,鄧會對她的態度確實稱得上是有問題,但是她特地讓顧霆調查過。
總不可能有下水之後,還不會掉的隱形眼鏡吧?
而且鄧會從小到大確實真切的生活在國內,還有照片佐證,總不可能有假。
“對,調查結果到手的那一刻,我也覺得不可能。但是所有的不可能加在一起,會不會有另一種可能?”
“另一種可能?”林輕言沉吟片刻,有些不確定的問:“難道還有另一個人?”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唯有瞳孔是不一樣的。
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這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林輕言想了想,道,“不管有沒有第二個人,都跟鄧會脫不了關係,等明天我再試一試他。”
“不用那麼麻煩,我回頭單獨找他,禮貌的問問,想必他會告訴我。”顧瑾珩唇角掛起一抹和善的微笑。
林輕言:“……”
他確定隻是禮貌問問?不是動用什麼手段,逼著鄧會說出來?
她問:“你不怕打草驚蛇了?”
“無所謂,打草驚蛇後,說不定還能讓他狗急跳牆。反正現在人都在海上,能跑哪裏去?”對方要是怕了,直接跳海,他還敬對方是條漢子。
其實若是可以,顧瑾珩倒是希望用更加簡單粗暴的方式。
比如把全船上的人全都摁住,從頭到腳挨個檢查一遍,不放過一根頭發絲。
到時別說綠眸了,就是綠毛他也能扒出來。
但他想,他的言言肯定不希望他如此大動幹戈。
果然跟言言在一起後,他真是越來越善良了。
林輕言壓根不曉得顧瑾珩內心的一番‘核善’論,隻知道顧瑾珩這是已經有了主意,她問道,“那你明天露麵嗎?”
“先不了,我先單獨問問鄧會再說。”
無論他有什麼決定,林輕言都不會反對。
她點了點頭,“好,都聽你的。”
她本以為自己這話說出來,顧瑾珩不得感動個老半天,誰知道顧瑾珩聽完,卻隻是幽怨的望著她。
林輕言被他看的發毛,“怎麼了?”
“你要是都聽我的,現在就不會在這艘船上。”
林輕言:“……”
好吧,他又在秋後算賬。
“我還聽說,你之前還在一群人麵前冤枉我,說我從下飛機開始,總共就回了你一句話。”顧瑾珩的怨念極深,“明明是我一直找你,你不理我,你抹黑我。”
林輕言:“!!!”
肯定是顧霆打的小報告。
就顧霆這態度,還好意思讓她在顧瑾珩找他算賬的時候幫忙攔著?
她隻想說,顧霆就該去非洲挖礦!把自己挖成一塊煤炭!
她心虛垂下腦袋,正在思考該怎麼找個理由和借口敷衍過去時,猛不丁的打了個噴嚏。
在顧瑾珩看不到的情況下,她眼珠子轉了轉,然後眨巴了兩下。
這才仰起腦袋,眼底掛著晶瑩剔透的水光,可憐巴巴的說,“珩哥哥,我好像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