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言這一晚睡的並不安穩,她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好不容易陷入睡夢中,卻突然聽到自己房門口傳來細微的聲響。
林輕言猛地清醒了。
是誰?
深夜偷偷進她的房間。
按理說房間的門禁卡除了她自己有之外,就隻有船長那裏有備用的。
這次出發的船長據說是顧家的心腹,所以她在房間裏還算安心。
看來,還是她警惕心太低了。
好在她隨身還帶著利器,她從枕頭底下摸索著拿出匕首,藏在被子裏。
開門的動靜很小,似乎並不想驚動任何人。
緊接著,門開了一條縫隙,又重新閉合。
有人進來了。
林輕言重新閉上雙眼。
那腳步聲極輕,輕到似乎聽不到什麼聲響。
但林輕言知道,人已經快要來到她的床邊。
她的呼吸放的很平穩,心髒卻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仔細聽著動靜,來人似乎已經走到了她的床邊。
就是現在!
她猛地睜開眼,匕首朝著來人的身上狠狠插去。
等到匕首插到半途時,她猛然認出了來人。
是她熟悉的氣息,令她日夜擔憂,擔心到夜不能寐的人。
她想要收回手,已經來不及。
好在來人已經及時側身,躲過了這一擊,順勢把她攬入懷中。
顧瑾珩的聲音在耳邊傳來,“才兩天沒見,就學會謀殺親夫了?”
林輕言手上的匕首驟然鬆了。
掉到地上,傳來‘啪嗒’的聲響。
猶如她的心情。
好像過山車一樣,終於平穩落地。
“你不是還在……”
她話還沒說完,顧瑾珩便已經攫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並不溫柔,仿佛帶著報複性,他探索著攻城略地,好像要把她肺裏的所有空氣全都掠奪殆盡。
直到林輕言快要喘不過氣來,顧瑾珩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了她。
最後似乎還意猶未盡,臨分開時還咬了一下她的舌頭。
“嘶。”
林輕言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你是屬狗的嗎?”
“我屬什麼,你不是一清二楚嗎?”
顧瑾珩反問她,摟著她的腰肢不放,語氣卻很衝,“林輕言,你好樣的!”
一聽他的語氣,林輕言便知道他這是跟她算賬來的。
她有想過事後會被顧瑾珩算賬,但怎麼都想不到,顧瑾珩這麼快就來找她了。
她掙了掙,想掙開顧瑾珩的懷抱,但顧瑾珩跟個緊箍咒似的,壓根就不放手。
她也生了氣,語氣惡劣的說,“你鬆開!”
顧瑾珩乖乖放了手,本就低沉性感的聲音裏透著委屈,“明明是你不聽話,你還凶我。”
活生生像一隻被欺負的大狗狗。
林輕言沒理他,打開床頭的燈,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
他的眼底有些烏青,好像沒睡好,頭發也似乎被海風吹得飄揚,看起來風塵仆仆。
不過還好,沒受傷。
林輕言放下心來,再次問出一開始就想問的問題,“你不是還在國外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從時間來算,他似乎剛在國外落地沒多久,就再次趕了回來。